“哪来的野狗乱吠。”
那人声音清冷,落在耳中,比北风还要冻人。
刚下马车的凤白泠听到那声音,心情复杂。
宗人府内,一人水墨锦衣,缓步走来,行走之间,自有一股鹰顾狼视之相。
宗人府的现任宗令,正是九千岁独孤鹜。
“独孤鹜,你好大的胆子,敢伤皇家护卫!”
东方离脸色发白,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东方离,午后你的马车出了城?”
独孤鹜看也不看东方离,随口问道。
“是……管你什么事,你杀了我的侍卫,我要去父皇那告你。”
东方离的马车出城,是为了接应夏竹,哪知道夏竹办砸了,还受了伤。
“七殿下,宗人府不可携带刀械入内,他们逾越了。”
风晚紧跟着独孤鹜身旁,“好心”提醒道。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王爷正在调查星宿门刺杀自己的事,七皇子的马车刚好那时候路过,就有嫌疑。
东方离气结,又不好发作,只得悻悻然去叫凤府一家人寄来。
凤香雪被丫鬟搀着下了车,两名侍卫已经被抬走了,留下来两滩血印子。
“姐姐,你也看到了,宗令人很残忍,你要再不认罪,一旦被宗人府用刑,对你的名声不好,对公主府更不好。”
凤香雪“好心”提醒凤白泠。
这位宗令不久前不顾满朝非议,将两名皇亲直接砍了脑袋,只因两人连日吵闹宗人府,扰了他午睡。
凤白泠像是没听到,无视血迹,走入宗人府。
凤香雪咬咬牙跟了上去。
“站住,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没上皇家玉碟,你没资格进宗人府。”
凤白泠头也不回,喝斥道。
凤香雪脸色刹那惨白一片。
凤香雪只是公主府的养女,虽然是凤展连的掌上明珠,可不是公主的血脉,也不是皇亲上不了玉碟,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头刺。
凤香雪委屈的直抹泪。
“香雪,你不要理她,夏竹快不行了,杀人偿命,她这次死定了。”
东方离安抚了几句,这才和凤展连一起进了宗人府。
“那不是‘癞姑娘’?”
风晚认出了凤白泠,可不就是癞蛤蟆想吃自家王爷天鹅肉的那一位?
“罚俸一月。”
独孤鹜嘴皮子动了动,丢出一句。
风晚哭丧着脸,他做错啥了,要罚俸?
他那点小银子,连吃个花酒都不够……他还是处男呢。
回来的路上,独孤鹜已经查明了凤白泠的身份。
丑女人果然不自量力,居然想脚踏两只船。
虽然没把凤白泠放在眼底,可一想到她还与人有婚约,独孤鹜就莫名的心中不爽。
“宗令大人,民女凤白泠,有冤情要陈述。我要告七皇子东方离谋杀我的丫鬟夏竹,还坏我名节。”
就见凤白泠走上前,跪倒在地,不卑不亢,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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