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那就求你收晚辈为徒,晚辈愿侍奉前辈左右,只求前辈偶尔指点晚辈。”
南秀夫人说着,磕了三个头,风白泠想要拦时,已经来不及了。
“院长,使不得,你若是拜我为师,沉沉就得叫我师公了。我可以指点你一些乐理,但,人前你不可说出去。”
凤白泠装了一肚子的古曲,随便拎出来几首,就足以糊弄南秀夫人了。
“前辈放心,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见凤白泠执意不肯收自己,南秀夫人一脸的遗憾。
“另外,我要留在毓秀院,还得有个名头。对外,我会声称是你的挂名弟子。”
凤白泠也知,南秀夫人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若是真的拜师,往后就要肩负起毓秀院的一干事务。
通俗点说,她来毓秀院就是镀镀金,混个“文凭”,没必要绑定毓秀院。
“委屈前辈了。”
南秀夫人一脸的惶恐。
离开毓秀院时,已经是深夜。
马车上,凤白泠眉间紧锁。
那一首《十面埋伏》的残曲并非南秀夫人所创,而是她从战场上偶然得到的。
大概是十余年前,南秀夫人一次外出游历,遇倒了多国交战,其中就有大楚的军队。
战场上,杀声震天,原本大楚的军队占尽了人数上的优势,又有良将指挥,正是势如破竹。
可忽的,战场上有琴音传来。
那琴音,虽远犹近,乍听之下如骤雨落下,再听有犹如金戈铁马,杀声震天。
士气如虹的大楚军在琴音下,忽乱了阵脚,兵士溃不成军,原本的大好形势,陡转直下,最终兵败如山倒,连主帅都被斩了首。
“对方没有弹奏完整曲,就已经大败了八万楚军。我记下了残曲,一直不知后面几段,本以为此生再难一见必成遗憾,没想到得遇前辈。”
车马轱辘声响中,凤白泠回忆着南秀夫人的话。
那一战,也是独孤鹜第一战,也是那一次,南秀夫人救下了独孤鹜。
一曲《十面埋伏》,竟成了夺命的阎王曲。
可那弹奏之人,始终没有露面。
马车已经到了凤府外,风白泠下了马车。
回到东厢时,凤小鲤已经被东方莲华哄睡下了。
得知凤白泠通过了考核,东方莲华很是欢喜。
女儿的终生大事解决了,赎回凤洛尘的钱也有了着落。
“小姐,妄儿命人送了药材过来。”
苏母已经等候多时,白天凤白泠去参加考核,苏妄将早前风白泠要的制作染发膏的一干药材都备起了。
“走,熬药去。”
凤白泠一听,来了精神。
虽然大赚了一笔,可撇开赎回凤洛尘和玉佩的钱,还有随时可能吞金兽附体的急救箱,凤白泠还是决定要努力开源。
纯中药的染发膏,若是能熬成,势必会成为杏林春一宝。
夜色之下,风早看着凤白泠带着苏母和春柳跑进了厨房里,她们架起了一口大铁锅,开始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