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个屁,你又不是我的谁,穿再漂亮又与我何干!”
“诶,你怎么说话如此粗俗,哪有姑娘家言这个的。”何睿勍微蹙了眉头,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一脸的不赞同。
“何睿勍,你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穆敬荑白了他一眼,强压下心头怒火。
“你才吃错药呢,我又没有病,凭什么要吃药?”他闻言立即瞪眼。
穆敬荑无奈叹了口气:“算了,你的事我管不着,咱们还是先操心正事吧。”
何睿勍瘪了瘪嘴,一脸的不服气。
“事已至此,你明日就去定工匠,请工人。我继续烧陶,争取节前再出趟摊儿。”
“嗯!”何睿勍微垂着头,一眼瞧见架子上晾晒的倒流香香炉,好奇道:“这又是什么?
此时的穆敬荑都要走到厨房了,听到他的话,头也没回,斥了一句:“不准乱碰,坏了我可就白忙活了!”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赵氏拎着菜篮子走了进来。何睿勍瞧见立即跑过去,伸手接过:“婶子辛苦了,快进屋陪我叔歇着吧,这些我提过去就成!”
赵氏手臂一轻,脸上立即带了笑:“好,那你去吧,我这手臂还真有些酸了!”
穆敬荑刚刷完锅,何睿勍就提着菜篮子进来了。
“给,做红烧肉吧!”他嘻嘻笑着,将篮子递了过去。
“放这儿吧,我得先炒完别的菜,再做红烧肉,回屋等着吧!”穆敬荑头也没抬,忙着淘米。
“噢!”何睿勍低低应了一声,将篮子放好,默默推门出去了。
田园生活看似美好,空气清新自在,花草树木或葱绿或嫣红处处美景,可惜此时的穆敬荑却无比怀念前一世带空调的厨房。
面对着火苗艳艳舞蹈的灶膛,她的汗很快就跟不要钱似的开始往外冒。被汗水浸透的衣襟湿哒哒黏在身上,这滋味着实不好受,她恨不得立刻跑去洗澡,真担心过会儿就要浑身发馊了。
真是好痛苦!
吃饭的时候,赵氏忍不住皱起了鼻子,一脸嫌弃的瞥了自家女儿一眼,无奈叹了口气,暗暗将自己屁股底下的板凳儿往远处挪了挪。
一顿饭吃完,除了穆敬荑,其余三人都离饭桌足有二三尺远,赵氏最过分,竟跑到屋门口吃去了。
饭毕,穆敬荑一边刷着盘碗,一边小声嘟囔:“不用你们嫌弃,我这就去洗澡,哼!”
烧水,洗澡,好一顿忙碌,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是夜,穆敬荑睡得正香。
突然耳边传来隐隐的呼喊声:“恩人…恩人……”
“嗯?”她猛然惊醒,睁眼四望。
赵氏翻身念叨一句“这绸缎花色真好……”接着睡了,并没有旁人在。
奇怪……诶,不对!
“凌霄?”穆敬荑试探问道。
“恩人,您是不是已把我忘了?”凌霄略带哀伤的小声音幽幽响起。
“哪有,你不是休眠了吗?”
“哼,那死婆子走了吗,没有发现我吧?”
“没有……吧”穆敬荑不禁回想起当初自己浑身力气散尽,瘫软倒地的场景,以及何睿勍与那神婆的奇怪对话。
正房东屋,那张俊美无瑕的脸上一双眼眸漆黑如墨,映着窗外点点星光,嘴角缓缓勾起:“原来是躲起来了!”
次日一大早,穆敬荑麻利做完早饭,四个人简单吃了。
她特意去看了下黄历,接下来的几日均没有忌讳动土之类的情况,两人决定后日开工。何睿勍急着建作坊,很快便出发了。
赵氏想起昨日田掌柜的话,看着正站在东墙处撸衣袖的闺女,柔声开了口:“敬荑啊,你先教会我那几种手绳的编法再去忙,田掌柜昨日见了你编的手绳,大加赞赏了一番,要我今日再多送些呢。”
“噢,行!”穆敬荑没想到还有这事儿,难得赵氏如此感兴趣,又能挣钱,何乐而不为呢?
陪着赵氏编了半个时辰,一个好学,一个还算努力教,挑的五种样式,都被赵氏学会了,母女俩这才开始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