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放心,晴雯的事,我跟二弟自有计较,夫人她每天听风就是雨,最好说舌,在那扯臊呢。
您老也不想想,若依二弟的性子,真要是个没规矩的下人,府里被打,被发放的不知多少,哪还容她?”
见贾珍居然破天荒的帮贾玦说话,众人面色不由十分古怪,但听他说的有理有据,也便信了三分。
贾母又没见过晴雯,只当尤氏夸大其词,言过其实,遂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尤氏:“……”
贾母到底不好为个丫鬟去说她,只对贾珍商量,“话虽如此,可玦儿身边只一个大丫鬟,难免不周,也容易让她越性没了边,以后没规矩起来,赶明我再挑一个好的,老成持重些的与他看顾着……”
听说贾母要给贾玦院里添人,贾珍面上一黑,赶忙赔笑,大手一挥豪爽道,“不用老祖宗费心,此事我来就好!我来就好……”
这下别说其他人了,连贾母都察觉出这里头不对劲,这贾珍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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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再说,打这时却见平儿笑吟吟的就回来了,尤氏见了更加纳罕,忙想自证清白,因问她,“那晴雯怎么说的,可是骂你了?”
平儿莫名其妙,“大奶奶这话从何说起?晴雯妹妹可好了,还要我进去喝茶哩,我着急回老太太、太太、各位奶奶们的话,便先回来了……”
尤氏:“……”
凤姐看她笑了,“我这脏了心的小蹄子,在那院里面子比我还大呢,大嫂子想看她吃亏,却是想差了。”
贾母这会却是懒得再关心什么丫鬟不丫鬟的,只问平儿,“怎么说?”
平儿恭敬答道,“回老太太的话,晴雯说二爷他是今儿一早起来,突然来的一件要紧的事,隐约听说是薛家那位大爷,冲破府门就进来了!
二话不说拉了二爷就走,具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晴雯只推说,兴许是铺子上的事……”
贾母闻听不禁忧心,“前阵子不是说那铺子一片大好,日进斗金嘛?这会又是出了什么事?”
王熙凤赶忙安慰,“老祖宗不必忧心,玦兄弟的本事您是知道的,既他去了,必就无事了,咱们只管开心过节,待他回来,再问便是。”
众人也跟着安慰,独有边上薛姨妈脸色难看,突然一拍桌子,惊呼一声,一脸懊恼。
“屁个铺子的事,这个杀千刀孽障,没良心的种子,他能有个屁的正事!
大清早的就嚷嚷着要出去吃酒,我就说不让他去的!这会子怕是不知拽了玦儿去哪儿胡羼呢!狗娘肏的玩意,我好好的玦儿才多大啊,都教他带坏了!”
贾母:“……”
王夫人:“……”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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