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华也是一个黑户,比郝惠存黑的多,起码郝惠存还有一个“来自海外……”之类,而武元华则不行,没有身份证,签证护照也没有,就是个地地道道的黑户,医院去不了,幸好郝惠存家附近有一个老军医开的私人门诊,这老军医都八十多了,听说参加过抗美援朝,医术高超,就是爱抽旱烟,旱烟二手烟最难忍,所以平日里很少有人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好在武元华只是个简单的着凉感冒,吊上瓶液体,不一会儿就出汗了,呼吸也顺畅了。
见到如此,郝惠存也长舒一口气。
老中医抽空把郝惠存拽出了输液室,一边用手指摆弄着烟袋,打算抽上一口,一边扯着嗓子教训郝惠存。
“我说你小娃子,你就这么做哥哥的?你妹妹都快烧糊涂了,你才想起带她看病?”
老医生年纪大,身体却硬朗,说话也中气十足,震的人耳朵直疼“还有,这女娃子头发也忒长了,小孩留这么长头发容易上火”
“她自己要留的,我管不了”郝惠存撇撇嘴,这古人的头发可是半条命,是说动就能动的,不过也幸好武元华穿的是郝惠存卖的裙子,不然指不定这老医生又要吹胡子瞪眼睛了。
“管不了?你做哥哥的都管不了妹妹,不是还有你父母么?”
郝惠存没说话,心里却吐槽:谁知道她父母是谁啊?前几日还有她哥哥出没,在街头都打起来了,也不知道这小武家里究竟是个什么家庭伦理剧啊。
“你看看你这娃子长的倒是挺大气,咋就这么不爱吱声(不爱说话)呢,蔫不拉几的”
吱声啥?说她是大唐来的,比你这个老头子大一千多岁?你还要叫人家奶奶?
“噗”
老医生从兜里掏出来一打火机,点上烟斗,又远离了输液室两步,赶紧着抽了两口,然后深深地吐了一口“仙气”
“咳咳”
郝惠存还是头一遭遭遇这么厉害的二手烟,呛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赶紧往边上站站,远离二手烟。
……
武元华经历了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昨天由于太累,武元华直接回到屋里,躺倒了床上,本来是打算先躺一会儿休息一下,然后再下楼吃饭。可是武元华不曾想,这身子一碰到床,眼皮就沉的发死,再也抬不起来,她几次试图睁开眼睛起床,却于事无补,要想睡也睡不沉,就连郝惠存进来看她,她都清楚。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武元华总算是睡沉了,她只觉得身子沉的厉害,而且鼻子呼出的气特别热,而四肢却犹如处在冰窟一般,这冰冷也顺着四肢迅速席卷全身。
冷,非常冷
武元华被冻醒了,她想起来调一下空调的温度,空调的遥控被武元华放在了这屋子里的桌子上,距离不远,只要爬起来一身手就够得着,但就是这很简单的动作,武元华却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把用子裹把自己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这冷气却似乎轻而易举的穿透了被子,打的武元华直哆嗦。
早前,武元华也不是没发烧感冒过,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国公家的二姐,伺候她的一堆,还有亲爹妈的照顾,每当她有个头疼脑热,整个国公府都不得安宁,端茶倒水的丫鬟,还有一夜一夜守着她的娘亲……而此时此刻她什么都没有,父亲母亲都不在,丫鬟用人也没有,渴了要喝口水都没人倒,甚至难受的想哭,连个听她哭的都没有。
“娘……”自打离家出走,武元华头一次想她的娘亲和她的家。可是她回不去,只能绝望的喊着娘,等待着寒冷渐渐把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