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还是按照作战条例通知队友小心戒备,并让刚下车的非战斗人员回到车上。
队伍顿时有些混乱起来,毕竟身处战区,在场的工作人员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毕竟都是些普通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稍显慌乱地围在车门处等待上车。
“怎么回事。”
一名头戴蓝盔,身着作战服的男子抱着一只famas自动步枪走近,皱眉询问道。
“报告上尉,我们发现有人朝我们射了一支箭,箭矢来自于十二点钟方向。”发现箭矢的士兵如此报告道。
“箭?”
上尉抓起望远镜看向正前方,视野中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之处。
刚过三十岁,正值年富力强的安德烈上尉参加过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行动,足迹遍布各大动乱地带。正是因为他的经验丰富,所以被指派为这支运输队伍的主要负责人。
这场战争双方都不是无法无天的恐怖分子,基本不可能做出袭击联合国车队这类丧心病狂之举,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一次比较简单轻松的任务。
但一路行来,一种淡淡的不安感犹如一片挥之不去的阴云萦绕于安德烈的心头,这种不安感来源于当地政府军的反常行为,还有通过最后一道关卡时其负责人意味莫名的眼神。
一路上安德烈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将死之人,令人背后发凉。
政府军的行为同样很异常,在安德烈看来这些家伙完全就是披着军队外衣的恐怖分子,有证据显示这只军队曾展开过几次大屠杀,对象则是手无寸铁的异族平民。
此事一经揭露即刻在国际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在几个常任理事国的主持下联合国很快派出维和部队和调查人员,种种证据显示确有此事,在国际舆论的压力下政府军一方交出了一位军团长以接受国际法庭的审判。这无疑有力地震慑住一些激进分子,但经此事后政府军内充满了对于联合国仇视的目光,更是指责其向平民空投物资的行动是在援助叛军。
就拿这次行动来说,包围城市的政府军军队坚决不同意放行车队。直升飞机不敢打,但对于地上跑的,政府军完全没有这个顾虑,直接地雷一埋,机枪一架,饶是开的装甲车也不敢硬冲。
正当双方为此事闹得十分不愉快时,政府军一方却忽然转变了态度,撤去地雷和机枪,放车队入城。如此反常之举自然引起安德烈的注意,但来不及深究就在上级的命令下带领车队进入城中,直至此处。
这些城内随处可见的废弃车辆并未引起安德烈的重视,询问过向导这条路是通往圣心大教堂最简捷的道路,安德烈刚下令让车队中的全部男性下车移开路障,就收到了属下的汇报。
只是一支箭,对于这支搭乘装甲车的小队而言连威胁都算不上,但这支不知来源的箭矢却勾起了安德烈一路以来的不安。
心绪不宁的安德烈猛然抬头一看,当即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有人这是突然从沿街的建筑物上展开攻击,车队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不过毕竟是在阿富汗玩过沙,索马里捕过鱼的安德烈,安德烈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低声在通讯系统中下达了几个命令,一边装作毫不在意地掏出一支香烟点燃。
盯着面前的路障,安德烈脑海里急速转动,如果真的有埋伏那么面前的路障中一定藏有炸弹,等他们一群人上去推车时再引爆,随后再从上方展开攻击,措手不及之下说不定所有人都要丧身于此。
虽然这只是个猜测,但安德烈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这种感觉救过他无数回。
吸了几口根本尝不出味道的烟,安德烈眼看着所有非战斗人员都上了车,前往身后路口探路的人回报一切正常。
安德烈命令车队后方的装甲车准备掩护他们撤退,与此同时场上的众多士兵则在悄然间撤至街道两边的屋檐下,这里多是一些门窗紧锁的民居,很难悄无声息地进入。
“所有人注意,三秒后统一行动。二号车准备火力压制,掩护非战斗人员撤退。一号车为我们提供掩护,其他人沿街道两边撤退,准备好烟雾弹手榴弹。”
“收到。”
“收到。”
能被选为维和部队派到国外,在场士兵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没有任何疑问,短短几声令下,小队所有成员都已做好战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