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房间里只有阮之宁一个人,简毓在卫生间换衣服,方隽和栾恒楷串门去了,所以阮之宁自然而然地把盖茨这句话当作是说给他听的。
“哦,你去看医生了吗?我行李箱里还有药膏”,阮之宁说。
盖茨对着空气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接下来我会好好表现的”。
“啊?我刚才说了什么?”阮之宁满脑子问号。下一刻,盖茨已经利落地起身,坐在了简毓的床上,对着上面某个镜头摆弄耳钉。阮之宁这才意识到,盖茨刚才是在对着机器说话。
阮之宁感到有些崩溃,不过他还在顺手拿起了飘窗上仅剩的那一套衣服,给了盖茨。
“这是节目录制的衣服,这一套总共四件,可以换洗的。裤子和鞋都是黑色的,上衣颜色跟别的班级稍微有点区别”。
“谢谢”,盖茨礼貌地说。他斜着躺在简毓的床上,发出一声哀嚎:“这床板真是硬啊”,盖茨向选管投出质询的眼光:“小张,你确定要让一个腰伤病人睡这么硬的床”?
选管小张是老实人,他磕磕巴巴地说:“你这床已经比别的班级好的不止一个档次了,你要是还嫌硬的话,我可以申请给你再铺几床垫子”。
盖茨不满地发出几声冷哼,英俊的脸上竟出现了几分痛苦之色。
盖茨从床上站起来,从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一下子眼睛里露出惊喜的光彩。
他走到阮之宁的那张大床前,温柔地抚摸着床垫,然后带着征询意见,小心翼翼地询问阮之宁:“请问我可以坐一下吗”?
“没事你坐吧,在上面躺着也没什么不可以”,阮之宁大方地说。
“真的吗?那可太谢谢你了”。盖茨兴奋地说,他真的脱了鞋,躺在了那张床上。
“舒服啊,太舒服了,我的腰一点也不痛了”,盖茨幸福地伸着懒腰:“我感觉我已经被这张床吸住了,躺下去就再也无法起来”。
“难怪都抢着争王座呢”,盖茨懒懒从床上坐起来,弯腰穿上鞋。
“你要是喜欢的话,这张床就给你睡吧”,阮之宁说。
“别,那多不好啊”,盖茨推辞。
“没事,给你吧,看你走路的姿势,你是有腰间盘突出”?
盖茨惨兮兮地点头,喜悦地伸出去跟阮之宁击掌:“那多谢了,我就不客气了”。
阮之宁笑了笑,提起背包,转身爬上简毓上铺的床。
声乐导师,瓜场大股东之一的于思尧先生在监视器后目睹了这一幕,他沉下脸:“把a班的那张大床撤了,换成一张跟其他人同规格的,不然播出去不好看”。
“可是这是郝总要求的……”一旁的选管说。
“难道我说了不算”?
“说了算,您说了算”,选管急忙改口。
选管们的工作效率非常快,十分钟后,四个选管抬着一张单人床来到了a班宿舍。
“盖茨选手,请你起来一下”。
“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节目组决定,为了和谐友爱,在同一个房间里还是不要搞差别待遇的好,所以我们专门为你换了一张和其他人相同规格的床”。
“哎,可是我是病人……”
“不要卖惨,你的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你根本就没有病”。
两个选管把盖茨从床上架了起来,然后把那张开口弹簧大床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