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之中慢慢又有微弱的光线透出,隐约还有了流水之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任平生提枪缓缓前行。
走了一段之后,黑烟无声无息地散尽,一股至阴至寒的气息自脚下骤然生起,任平生骤然打了个寒颤。
前面又有一个拐角,拐角之后别有洞天。
浅浅的地下溪流旁边有一片莹莹生光的蓝色花海。
花海中有一块平坦巨石,巨石上点了两根蜡烛,一个穿着青纱薄裙的女孩俏生生地倚着石头站在那里。
女孩的纱裙袖子很宽,半截白生生的手臂露在外头,一头乌亮的散发斜着披在一边肩上,当真称得上是明眸皓齿,倾国倾城。
“帝君怎么这么久才下来,奴都在这儿等了老半天了!”
帝君这个称呼出现了四次,任平生懒得搭理她,先皱着眉头四下扫视了一圈。
拐角后空间很大,洞顶离地足有四五丈高,岩壁看不出雕凿的痕迹,似乎是个天然的溶洞。
任平生打量完之后才开口问道:“这是什么花?”
女孩的声音又媚又软,甜得似乎要滴出水来:“帝君您忘了吗?这是情花啊!”
任平生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北大陆那座孤零零的白色城堡和城堡中那个女人。
他狠狠地甩了甩头,把心头那股说不清的感觉甩了出去,抬起大枪指向那名女子:”你是玉面狐狸精?那个小孩呢?”
女孩眉眼弯弯地笑:“原来帝君还记得奴家!”
任平生不耐烦了:“那个小孩呢?!”
女孩眼睛笑得更弯了:“帝君觉得奴家漂亮吗?”
任平生最讨厌这股风尘味,唰地一枪就扎了过去:“答非所问!漂亮能吃吗?”
女孩在枪尖之下化作青烟散去。
任平生扎了个空,收枪再次打量了一下环境。
情花仍然莹莹生光,溶洞内溪流缓缓而流,任平生顺流而下,走了片刻就又发现了一个洞口。
洞口有一人多高,任平生提着大枪钻了进去,又穿过三四米长的一截通道后就到了一间宽广的石室中。
石室长宽都在十丈以上,但却摆满了棺材,整个空间反而显得极为狭窄。
石制的棺材新旧不一,怕不有上千具之多,任平生侧耳听了听之后就快步走向左侧的一排。
棺材中自然是命途多舛的小七苦。
那石棺盖子掀开了一条缝,倒不至于让人窒息,七苦气息均匀,只是昏了过去而已。
任平生将他抱了出来放到一边,跟着又随意打开几具石棺看了看。
这些石棺中都躺有尸体,有些尸体已经干枯,有的却仍然未曾腐败。
任平生默然良久,终于还是将石棺一一盖好,转头抱起七苦寻路而行。
石室的出口就在那座茅屋的厅堂中。
任平生一枪将头顶上的石板捅碎,灰头土脸地沿着石阶爬了上来。
仍然是那个灯光昏暗的茅草屋,那张被任平生掀翻过的长桌好端端地摆在那里,连之前那两碗酽红的茶水都还原封不动地摆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