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长看到胖贾脸上神色不停的变换,想到自己儿子重金去请那些个道人时,人家嘴里说的那什么,他们给出的诚心,不够他们开坛做法折损的功力道行,反正就是不肯来的种种拿乔。
面对好不容易遇上的道士,老镇长哪里还顾得上尊严与傲骨。
说着说着,求着求着,当即那是老泪纵横的几乎带着哭腔,一把就要给胖贾跪下。
胖贾与山来见状,心下一惊,师徒二人齐齐发声。
“老人家不可!”。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若不是胖贾与山来出手的及时,人老镇长是真要领着自家儿子一道,跪在这湿乎乎的泥泞村道上了呀。
扶着老镇长一双长着老年斑的手,胖贾叹气,“唉!按说,我等修道之人,是不能因些许银钱而折腰的。”,胖贾一改曾经多余见到的作态,挺直腰杆,一本正经的背着另一只手开腔装起了范。
讲真,要不是他那胡子太短了,多余都要怀疑,自家师傅肯定还得捏巴着胡子,好好演一把高人。
身为还没有完全听懂方言的多余,老老实实装乖宝,就只听准师傅话音一转,继续忽悠人家道。
“不过嘛,既然镇长大人您亲自来求,还如此有诚心,罢了,为了黎明百姓,为了我桃源镇老老少少赖以生存的家园,贫道就破例一次,这祈雨停的活,贫道接了!”。
这话装逼忽悠的哟,咳咳咳,说的是慷慨激昂的很,让在场纷纷忧心雨水,忧心秋粮,眼下终于也醒过神来的村民们,还有老镇长他们感激的哟。
人们还沉浸在他们终于遇到了个心地善良的好道人来着,胖贾却又话锋一转,“只不过嘛……”。
老镇长跟出门来送别的里长心里当即一紧,老镇长更是一脸忐忑的询问,“道人师傅,只不过什么?”。
可惜手里没有拂尘,不然他一定要一撩拂尘好好装逼的。
胖贾心叹,嘴上却特严肃。
“只不过这开坛做法是大事,贫道得花些功力,掐算一个吉日吉时不算,且祈天呢,这祭品也不能马虎,寻常的鸡鱼肉祭可是浅薄了点,最起码……”,不说别的,猪牛羊三牲出不起,头却是要分别有一个的吧?
要知道,到时候这些可都是能收入自己的囊中的。
不管将来能否停雨,该要的,嗯,他贾存周不介意黑心一点的都要上,要是万一运气好,自己开坛后这雨真停了的话……
哈哈哈,先不想那个,眼下的最重要!
胖贾话头一出,人老成精的老镇长立马会意。
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两手交叠弯腰给胖贾长长一揖,人老头满口的保证。
“道人师傅您放心,小老儿知道规矩的,这三牲的祭品,还有香烛纸钱什么的,您只要给我们一个日子,老朽便是举全镇之力,哪怕是砸锅卖铁,尔等也都会置办齐全,绝不敢欺天。”。
自己许诺的二十八加二十八两银子的答谢,外加上开坛所需的祭品、香烛等等全算在一起,即便是加上昂贵的三牲,比起那本土拿乔的道人来,那也是九牛一毛。
果然还是笨蛋里长有点成算,也是老天心疼他这个诚实人,这不,送到家门口来的道人居然还是个心软的,都没跟他漫天要价,真真走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