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腆着脸凑到三叔公面前,鞠了一躬。
“叔公,你可别听那贱丫头胡说,这钱是我的呀!”
左右他也是以前的里正,平时和自家丈夫往来颇多。
再说他也姓秦,是自己本家的长辈,总归不可能偏向苏知鱼个小霸王。
想到这里,她又朝着老者挤眉弄眼。
“三叔公,那贱丫头就这德行,最爱颠倒黑白。”
“等处理完今天这事,您老去我家喝女儿红!”
“是吗?”
三叔公老脸皱巴巴的,突然浑浊的老眼一眯。
三叔公眯着眼,别看他老眼昏花,却精明的很。
孙爱珍这婆娘作恶多端,村里人都心如明镜。
大伙平时就积压着口郁气,巴不得她吃瘪。
这会好不容易能发泄,顺便占点便宜,能轻易善罢甘休?
他捏着钱袋子,合在手心掂了掂。
“老苏家的那份卖猪钱的确是没有给,怎么着,你是想私吞了?”
孙爱珍脸色一僵,一阵青白交替。
“没,没有的事!”
这事可不能认。
三叔公最重德行,衙门里也有关系。
要是让他知道,恐怕当家的里正位子都坐不稳了。
孙爱珍心头盘算着利害,狠狠剜了一眼旁边的苏知鱼。
最后,她不得不咬着牙道:“行,买山货,分,分!”
这下围观的村民个个面带喜色,围着苏老太一阵道谢。
苏老太浅笑着,拱手一一回应。
“以前我孙女不懂事,如今就当做赔偿,她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了,希望大家伙以后多多关照。”
“一定,一定!”
说话的是周美云,她一把将苏知鱼高高抱起。
“这丫头现在懂事多了,可讨人喜欢了哩!”
众人顿时一阵哗然,纷纷露出讶异的神色。
“这张工家可是同苏知鱼结过大梁子,这番维护必出有因呐!”
“他家婆娘都这般维护,怕是这小霸王真的改性了呢!”
孙爱珍见众口铄金,局势一边倒,脸都气绿了。
她紧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苏知鱼,眸子里血丝翻涌,对苏知鱼更加痛恨。
这贱丫头向来会蛊惑人心,太可恶了。
别让她捉到这贱妮子的把柄,不然一定往死里整!
一阵气恼过后,孙爱珍无奈妥协,任由三叔公处理她扣压下的钱财。
经此一事,总算安分了几日。
这日,苏知鱼在家潜心研究风湿药,庄富宝便带着豌豆黄来了。
“知鱼,村头二狗子说想跟着你做事,赚些工钱。”
“嗯?啥事?”
苏知鱼一脸懵,捣鼓药材的手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庄富宝的额头。
“胖子,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了?”
“你不记得上回在后山土丘上的一幕吗?”
当时二狗子的娘那叫一个彪悍。
为了不让他们家二狗子同苏知鱼来往,硬生生追着二狗子在山头跑了一下午呢!
庄富宝却不以为意,他嗤了嗤鼻子,一脸嘚瑟。
“你还不知道吧,自从你在道场分实惠给大伙,现在村里人对你可是一致好评呢!”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