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夏一双似水的眸透出担忧,顾云霜一心扑在前半句上,道:“我那大嫂的妹妹?完婚这么快?”
柳之夏抿抿唇道:“户部尚书年事已高……你知道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户部尚书与楚鸣玉的婚事定在这月初五,因为是娶续弦,楚家又是高攀,婚事操办得没那么隆重,甚至酒席都免了,着实让楚鸣玉委屈了一番。
但楚鸣玉知道自己嫁给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在同龄的富家小姐中已是笑话,若再大肆操办,她更觉得丢人。
楚怀玉如约送去了贺礼,除了几件常规的礼物之外,还有一件轻薄得近乎透明的白绫,制成了面巾的模样,明显有意讽刺她先前被烫伤的脸。
她的脸被烫伤,为了不耽误与老尚书的婚期,父亲托关系寻了许多名医,求得名贵的生肌膏,才使她脸恢复的如此之快,但仍有一层淡淡的痕迹,需使胭脂水粉遮盖一番,才勉强看不出来。
“给我拿走!”楚鸣玉见到那装白绫的匣子气个半死,立马命下人扔了。
“夫人,府里几位小少爷和小姐来问安了。”一个丫鬟来汇报道。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楚鸣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户部尚书家一共有三位少爷,如今各自成家了,各有所出,故户部尚书如今光孙子孙女就有近十个,留在身边的有四个,都是很守规矩又有前途的孙辈,跟楚怀玉差不多大。
他们该叫她什么?祖母?
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进门,对她行礼:“孙儿见过祖母。”
楚鸣玉脸都要绿了,留下一句不必多礼,便称身体不适,起身走了。
晚上孙尚书留宿她的院落,丫鬟让提前准备。楚鸣玉死前想后,总算得出一计。
“妾见过老爷。”楚鸣玉堆着笑容对孙尚书行礼。
孙尚书年近六旬,公事上谨小慎微,私事上却实在称不上正人君子,见自己新婚的夫人不像昨日那般怄气,心情顿时愉悦几分,伸手将她扶起来,莹嫩的肌肤与他已经干枯的手形成对比。
楚鸣玉眸中厌恶一闪而过,抬头又是好声好气道:“老爷能抽空来看鸣玉,实在是鸣玉的福分。”
“夫人不必这样说。”孙尚书道。
两人互相关心体恤一番,楚鸣玉终于进入正题。
“老爷,过几日祝家小姐生日宴,可有给你发了请帖?”
“自然,我与长公主有些交情。”孙尚书回道:“夫人怎么突然问起?”
楚鸣玉一笑,体贴道:“既然嫁入了尚书府,就要一心一意为尚书府好,身为后院女眷,能替您打点好女人家的这些关系,也算鸣玉出一份力。”
孙尚书连连点头:“楚侍郎教了个好女儿。”
楚鸣玉道:“老爷,鸣玉想在生日宴之前登祝府提前拜访,用尚书府的名递拜帖即可吧?”
“府中纯儿与那祝小姐有交情,你若拜访祝小姐,不妨与她同去,有这层关系,聊起来也不那么生分。”孙尚书摩挲着楚鸣玉的手,心思全在另一处。
纯儿是他的孙女孙宁纯,楚鸣玉回想早上四人中唯一的少女,心中有了打算,又挤出一个笑容来。
孙尚书见她心情不错,今日二人已不那么生疏,趁热打铁将她推倒在榻上。
望着榻顶,楚鸣玉咬紧牙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嫁了尚书,她不可能再改嫁,不如好好利用,自己能好过些。
邵国公府,平松院的密室里,顾云廷躺在窄榻上,越想越觉得自己每逢半夜才能潜进楚怀玉院子里,实在太像贼了,便叫来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