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宛白伸手给楚怀玉倒上一盏热茶:“夫人,没事吧?”
楚怀玉摇头,不在意周围的目光,兀自抱着茶壶暖手。
从小受尽饥寒之苦,饮食也跟不上,楚怀玉穿越过来之后并没有想起过那段回忆,经过方才一番,她才知道为何楚怀玉的身体如此虚弱,似乎还有多年的寒疾。
“邵国公夫人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楚怀玉抬眸,只见淑贵妃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柔美的眉宇间净是关心。
“回贵妃娘娘,只是有些小毛病罢了,并无大碍。”楚怀玉答道。
“要不去我祁芜宫歇息一番?”淑贵妃刚提议,便遭到了皇后的阻拦:
“夫人看着可不是无大碍的模样。”皇后开口道:“来人,宣太医,帮国公夫人瞧瞧。”
后宫纷争从来都关乎前朝势力,楚怀玉接受任何一位的好意,无非得罪了另外一位,她可不想掺和这些事,于是只好站起来行了个礼。
“两位娘娘,民妇这是从小落下的病根,没什么要紧的,只是身子不爽利些,今日恐怕要先失陪了。”楚怀玉礼数十分周全:“还望娘娘谅解。”
见她如此说,二人不好再说什么,皇后让宫人将方才赏赐的彩缎玉帛一并送回邵国公府,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罢休。
当天夜里,三皇子宋修然进宫看望自己的母妃淑贵妃。
“母妃是说,楚家大小姐油盐不进?”宋修然问道。
淑贵妃懒懒的靠在贵妃榻上:“看着是个聪明人,说话无半分纰漏,今日在宴上博了长公主的欢心,得了皇后的奖赏后便全身而退。”
宋修然难得蹙起了眉,喃喃道:“连母妃也没办法?”
“我已向她示好,皇后也有意拉拢,只是这人与我们疏离得很,似根本不愿与宫人扯上关系似的。”淑贵妃颇为无奈:“我在宫中无法与她屡次见面,实在无从下手。”
宋修然抿抿唇:“邵国公府手持五万玄苍卫,她谨慎些也是情理之中。”
话虽这么说,这却与他预期截然相反。
一个女子罢了,没想到连母后都搞不定,看来接近邵国公府要从其他地方下手了。
“然儿,如今陛下有意立太子,四皇子与五皇子那边蠢蠢欲动,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淑贵妃坐起身来,正色道。
“母妃放心,儿臣自有分寸。”宋修然回答道,心思百转千回,马上又想出一个法子。
“邵国公府的钱财与势力儿臣势在必得,楚怀玉那条路走不通,顾家还有一个情窦未开的三小姐,这次儿臣一定不会失手。”宋修然笃定道。
“你有把握便是,再没出岔子的余地了。”淑贵妃颔首,随后揉了揉额角:“时候不早了,久了难免落人口舌,你回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