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团长听完就变得暴躁起来,正太铁路沿线没有部队可以增援井陉煤矿,只有中本旅团这一支部队可以给煤矿解围,现在这支部队又断了联系,走到哪儿都不知道。面对随时可能被攻克的煤矿,他就好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原地打转干着急。
盯着地图很不满问:“我们上次联系中本旅团时他们到哪里了?”
一旁的作战参谋赶紧报告:“距离井陉煤矿还有不到十公里路程,但他们在那里碰到了敌人阻击部队。”
“电报上说增援部队有信心在十分钟内突破敌人防线,继续增援煤矿。”
师团长快速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皱着眉头分析:“距离上一封电报已经过去一小时了,减速十分钟进攻时间,他们又急行军往前走了五十分钟!”
“不出意外,他们现在距离煤矿还有三公里,应该马上就能参战。”
“马上联系煤矿,增援部队已经杀到他们附近了,请他们继续坚持下去,有消息立刻向司令部报告!”
这一等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师团长并没有等到增援部队参战的好消息,反而等到煤矿第二道防线被攻破的坏消息。
矿区一共有三条防线,第二条防线最坚固,防守的兵力也最多,一旦失守,对手攻克煤矿就会变得非常容易。
而现在增援部队的影子都还没有出现,这就意味着井陉煤矿有很大可能第三次被攻克。
暴躁的师团长渐渐变得急躁起来,盯着通讯参谋一脸怒火命令:“继续去联系中本旅团,一定要找到他们,让他们快点儿增援煤矿!”
“再给留守井陉县城的部队发一封电报,让他们再抽调一个加强大队的兵力急行军增援矿区,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们就要想办法保住井陉煤矿。”
参谋长站在一旁,隐隐觉得师团长在隐瞒什么,同时也对中本旅团的真正下落有所怀疑。
看到师团长仍然一副稳超胜卷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似乎对自己刚才的决定非常有胜算,下意识认为师团长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他就没说什么。
直到通讯参谋领命离开,他才犹豫着问:“师团长阁下,我感觉中本少将指挥的增援部队好像出事了?”
师团长沉着脸回答:“他们应该是被堵在增援路上,没法儿在短时间内赶到战场。”
“否则进攻煤矿的敌人不会那么肆无忌惮发动攻击,连后路都不管!”
参谋长继续问:“如果他们只是遭遇阻击,没法儿继续前进,肯定会用电台向我们报告情况,可我们并没有收到有关他们的任何消息,甚至主动呼叫他们都没有任何回应,这也太奇怪了!”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师团长眉头皱得更深了。
师团长的反应让参谋长心里一惊,继续问:“难道他们已经出事了!”
说出这个想法时,参谋长还对师团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师团长也有这个感觉,但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他作为师团长,河北驻军的负责人,在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之前,于情于理都应该对增援部队保持信心。
看着参谋长很违心否决道:“这不可能!”
“中本少将指挥的增援部队超过四千人,携带大量中装备,敌人集结一个师的兵力都奈何不了他们。”
“而活动在矿区的反抗势力只有八路军,他们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师,还要分出大量兵力去进攻煤矿,顶多抽出一个团的兵力打阻击,再厉害也不可能威胁到增援部队的安全。”
“中本少将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才没办法用电台联系我们。”
“让井陉县城再派一个加强大队增援煤矿,他们肯定能在路上碰到中本少将,到时候就有电台联系我们了!”
参谋长没有接话,但可以感觉到师团长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底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足。
所以他也对增援部队的安危还是充满担心,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
万一井陉煤矿和井陉县城之间真的埋伏了重兵,中本少将指挥的增援部队确实发生意外,那井陉县城刚刚出动的加强大队就危险了。
敌人可以吃掉四千多人的增援部队,肯定也能吃掉县城刚刚出动的加强大队。
作为参谋长,他必须提前考虑到最坏情况。
犹豫了一下提醒:“师团长阁下,卑职觉得司令部应该提醒一下井陉县城派出去的后续增援部队!”
“让他们多派侦察兵,加强戒备,万一遇到危险马上撤退,绝对不能给敌人缠住他们的机会!”
听到参谋长把自己想说而又不能说的担心说出来,师团长高兴还来不及,肯定不会拒绝。
马上命令:“就按参谋长说得再给井陉县城发一封电报!”
井陉县城日军旅团指挥部,留守这里的大佐参谋长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作战室走来走去,非常着急。
一个小时前,他跟旅团长的联系始终没有中断过,双方每隔半小时就互相联系一次。
现在一个小时过去了,旅团长既没有给县城发电报,县城也联系不上他们。
四千多人的增援部队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动静。
井陉煤矿的求援电报一封接着一封出现在他手中,但他又联系不上旅团长,只能守在作战室干着急,催促报务员继续呼叫旅团长。
不仅如此,他还在半小时前派了几个骑兵侦查员出城寻找旅团长。如今半小时过去了,几个骑兵侦查员也没有回来,跟增援部队一起消失在茫茫大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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