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朱灵回来了,一进屋就发火。骂人又砸东西的。
发泄了一会儿,朱灵问随从道:“张大人那边怎么样了?你去问问。祁国的疯子们听不懂人话,让张大人来吧。”
随从去了俏寡妇家,在门口被唐傲雪的侍卫拦了。等了半天,才看见张东信出来。
随从向张东信传达了朱灵的诉苦。
张东信笑着说:“你辛苦了。我让人带你吃点东西吧。回去跟你们大人说:快了,这就好了。现在也能应付,可我还是想找到更信服的理由,要和乎逻辑。你看戏有没有什么时候觉得演的太假?咱们可不是唱戏,更不能让人家说太假。”
随从见张东信态度这么好,点头称是。
张东信习惯性的抓了一把铜钱递了过去,说道:“路上自己吃吧。快去吧。”
随从道谢后接了钱离去。
唐傲雪问:“这回怎么样了?”
张东信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轻松,说道:“差不多了,让我再静想一会儿。走,陪我走走。”
唐傲雪诧异道:“你这人总是不一样。又要静想,又让我陪。”
张东信笑道:“就是让你在我跟前但是不许说话。难为你这个‘十万个为什么’体质。”
唐傲雪一脸黑影,又问道:“十万个为什么?不是故事。是什么?”
...
等张东信到了驿馆的时候,朱灵正被四个粗壮汉子吵的焦头烂额。
看见了张东信,朱灵像个委屈的孩子般说道:“你们几个,这是我们的副使大人,你们问他,案子是他查的。”
见张东信一脸淡然,也可能是四个祁国人也喊累了,其中一个还算友好的问:“这位大人,是你说我们耶律都司被蛇咬掉头颅的?”
张东信这才知道祁国使臣的姓氏。至于官职,都司是负责外交和礼仪的官,出使正是他的指责。
张东信很肯定的说:“是的。我很确定。”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另外三个祁国人又开始来劲了。
张东信淡淡的对己方的人吩咐道:“上五碗茶。”
四个祁国人都愣住了。
张东信继续说道:“润润喉咙,我也渴了。要不先听我说?”
这时,还是一开始说话的祁国人说道:“请讲。”
张东信讲述道:“事情都有证据,人证可以让你们见,必须有我们的婢女陪同照顾。没别的意思,就是人证受了刺激,随时会晕倒。物证也有,哦,凶手也在的。尸体你们随便检验,也需要我们的人陪同,不然传染什么疾病就不好了。还有事情的经过,我现在就讲。
你们耶律都司大概在一个月前送了相好的女人一种香粉,特别招蟒蛇喜欢。我已经问过了,这个女人每次洗完澡就会用这种香粉。
还有,据她回忆,每次洗澡后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脸上和脖子上有点难受,甚至有怪味。理由只有一个,熟睡的时候被蟒舔了。
你们耶律都司前几天来了,相好的女人自然要洗洗干净,又多抹了些香粉。也是这个原因,把蟒白天给引来了。
至于为什么死的是你们都司。我问过了,女人睡的里面,而且和平时不是一头。你们都司睡在了女人平时睡的位置。这个不用解释了吧,你打呼噜有没有被妻子撵过?特别是你经常不在家,偶尔回来睡一次的时候。
还有一点,喝酒助兴了,完事以后又非常疲累,所以两个人都睡得很死。
关键的一步是,蟒认错人了,舔的时候被你们都司的头发或者胡须扎了。所以生气了,咬了一口就走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不是把整个人都吞下去。”
话音落时,现场已经一片哗然,包括唐傲雪也是第一次听,也惊呼出声了。
祁国的四个人这会儿已经信了一大半,气势上的变化就能表现出来。
良久,还是那个祁国人说道:“请大人带我们去检验。”
张东信说:“没问题,咱们走。”
...
到了地方,几人先看了俏寡妇用剩下的香粉。
接下来的几步,祁国四人也没有异议。
张东信这时说道:“蟒已经捉住了,可以交给你们处理,但是需要你们派重臣前来,签个交接文书就好。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场演示一下蟒吃香粉。不过得等等,蟒吃了很多麻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醒了也得恢复胃口再说。”
朱灵等人面带得意,没有插话,但是觉得张东信有点多此一举。
祁国人却说:“大人,你很真诚,我们相信你,这就回禀我们皇帝陛下。”
至此,祁国使臣无头案基本搞定了。
...
人都走了,唐傲雪这才找到机会说道:“你真厉害!脑子怎么长得?”
十分熟悉的台词,听完以后,张东信说道:“文君也厉害,当然了,我也不谦虚了,我的作用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