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柳不敢说话,赵嫣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张东信赶快挤出笑容。
“后世有位大才子,和另一个才子惺惺相惜。一次吟诗作赋之后,把侍妾和对方交换了。这位侍妾得知以后,做了一首诗,然后冲到院子撞树死了。”张东信突然讲故事了,“其实两位才子都是以天下为己任的优秀读书人,根本不想害人,只是一些东西大家习惯了,所以不觉得有错。柳妹也是无心的一句话,我理解。但是我还要强调,真的在我心里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金柳心里一松,脸上也还以笑容,说道:“夫君真好。我就是这意思。真怕你误会。”
张东信笑着过去把金柳揽在怀中,手绕到后面放在金柳的腰臀中间拍了拍。
金柳脸红娇羞。
张东信这才放开,又对赵嫣然讲道:“还有一个将领为了赢得鲁国国君信任,在齐鲁开战之前杀了自己的妻子,只因妻子是齐国人。虽然这个人成功的成为这次战斗的统帅,但是最终还是被弃用。原因就是他是个没有底线的人。”
赵嫣然若有所思,金柳听故事听的很气愤。
张东信又过去把赵嫣然揽入怀中,手上依然不老实。
十几秒后,张东信继续说道:“嫣儿,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提前把招呼打到。只有和你们白头到老,我才能领到手下这么多人。要是不能善待你和柳妹,以后所有的手下都可以背叛我,我都没脸指责人家。”
说到后面时,张东信已经一边一个把赵嫣然和金柳都搂住了。
金柳这次突然显得很聪明,说道:“夫君,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你不是修杀伐的,也不是无情的人。你讲的是仁义礼智信。”
赵嫣然也恍然,接话道:“夫君内有仁义,外有手段。不会为了一时之利放弃安身立命的根本。”
张东信笑了,说道:“你俩怎么突然这么有慧根,特别是柳妹。没错,阎王手段菩萨心肠。我不能将来被子孙问时不敢说自己的过去。”
还是提到子嗣问题了,张东信一不小心说秃噜了。
赵嫣然和金柳果然心里一阵黯然,眼神很快又变得坚毅。
“如果我只有一个水铺,将来儿子再多也只能一个人做大老板。可以兄弟们一起经营,但是最终拍板的只能是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以什么为标准定才能让大家都服气,这是我要提前考虑的。妻妾制度和嫡长子继承制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皇帝无德会身死国灭,那是特殊情况。即使新的王朝建立了,还是继续沿用嫡长子继承制。”既然已经说了,张东信索性一次说到位。“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现在就是这状况,故事里的内阁议会现在都不现实。我怕现在没立好规矩给以后种下祸端。”
这些都是这个时代通用的道理,赵嫣然和金柳都理解。
张东信却强迫症了,又讲了靖难之役,并分析了祸根就是朱重八本人埋下的这个结论。
等这个话题聊完了,金柳才找到机会回答说:“其实不是我这次突然聪明了。类似的情况我父亲也遇见过,这些话都是他说的。夫君,我想我明白为什么父亲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别扭,岳父怎么搞得跟女婿的小喽啰似的。但是,这就是事实。
又说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到眼前的事情了。不过怎么说,这次张东信让步的比较大,被欺负的很惨。
张东信当然也有气,但是考虑到身份悬殊,实在是不得不妥协。
不过张东信其实还有后招,可以称得上终级大杀招。这招一旦用出来,朱异就得死,满门都没有好下场。至于代价,张东信也得举家逃亡。
接下来,张东信把这个终级大杀招描述给了赵嫣然和金柳。二人听后相当惊讶。
张东信说:“现在相信我有和朱异鱼死网破,呸!是两败俱伤的能力了吧。实在不行,我把这招一出,咱们往山里一躲,去魏国也行。我这暴脾气,还能受这气。”
赵嫣然和金柳点头。
张东信接着说道:“那就别气了。咱们夫妻同心。按我的方法来,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一步呢。先上请罪折子,如果他还得寸进尺,咱们就反击。”
赵嫣然说:“夫君,你太厉害了,这招收拾朱异没有问题。可惜不止一个朱异,撼动所有士族太难了,你得罪了太多士族。”
金柳紧跟着说道:“夫君,你多小心,多顾点自己,不要总想着为我们俩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