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狗没理她，而是依然愤怒地瞪着冯朵朵，那狗尾巴就钢鞭一样，扫了又扫。

娟娟忽然明白过来，抬头问道：“朵朵，你开了傻玩笑，对不？”闺密惊讶地眨巴着眼睛，有些吞吞吐吐的：“傻玩笑？什么傻玩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娟娟又亲切揉揉小土狗的小脑袋，叹口气，掏出了1元钱，塞到闺密手心：“重新扔进筐里，小土狗有灵性，会转怒为喜的。”朵朵的脸蛋，唰地红了：“唉，哎，娟娟，我，我，”“别我啦，扔。”娟娟又对闺密使使眼色：“扔，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朵朵一咬牙，一跺脚，手一伸，1元钱扔进了狗嘴上叼着的小竹筐。

奇迹立即出现，小土狗低头往竹筐里瞅瞅，再抬头眉开眼笑，尾巴对着朵朵上下摇了又摇，然后屁颠颠儿愉快地小跑而去。闺密俩着望远去的小土狗背影，一个目瞪口呆，一个笑逐颜开。“第一次，也就是二年前初见那对残疾老夫妻时，我也被小土狗的可爱样吸引住了。”娟娟挽着朵朵的右胳膊，边走边告诉道。

“恶作剧心顿起，我掏出一张1元钱大小的白纸，扔进它叼着的小竹筐。结果，嘿嘿，和你刚才的遭遇一样。”嚓嚓嚓！快走出窄巷口时，冯朵朵才幽幽开口：“真是，莫欺少年穷，莫欺狗无知。生我之前我是谁？生我之后我是谁？古佛拈花方一笑，痴人说梦已三生。领教了！”娟娟轻轻捏捏她右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