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摸了摸下巴，“我是裴姬玉。”

“吾知晓。”

整个昌国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并不困难。

即便这个人与他的力量师出同源，无法窥探他的命运的轨迹。

裴姬玉点点头，“天地玄苍，你的名字很适合你。”

“嗯。”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裴姬玉环视四周，试探性的问。

他跳下寒玉床，玄苍不会动卿卿的。

就相当于，他是玄苍的筹码，卿卿是他的筹码一样。

他们现在比较的就是谁手中的筹码重。

山洞的岩石墙壁上镶嵌着无数的夜明珠，有大有小，最大的夜明珠像一个篮球大小，抱在手里亮晶晶的。

最小的夜明珠也有拳头那么大，也不知道这么多的夜明珠，玄苍是怎么搜集来的。

“还有一人。”玄苍说。

“谁啊，不在这里？”

这个时候的裴姬玉还没有被人间的人性磨灭掉全部的热情。

即便他从泥泞中爬出来，面对不相干的人，仍旧会对对方礼貌有加。

“竺昔，他在昌国。”玄苍闭着眼睛，任由裴姬玉打量山洞，摸这摸那。

这里只是他清修的地方，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也不怕裴姬玉看。

“昌国？”

摸着夜明珠的裴姬玉愣了愣。

眼底的光瞬间被阴郁吞噬，整个人都陷入冷凝阴狠之中。

周身的戾气重的几乎要实质化。

龙脉拧眉睁眼，看向裴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