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宁梓溪宁为钰很是疼爱,任两人坐高高扯衣服很是随便,恰巧两人小时宁梓岚刚好记事,
这一疼爱就布满了宁梓岚全部记忆,对着宁梓溪姐弟自是不爽,
说来宁梓露和她同为庶女,又未亲娘和刘姨娘争宠,宁定川对他俩也差不多,宁梓岚总该不讨厌吧。
啧,宁梓岚对宁梓露比对宁梓溪姐弟俩还讨厌,
追其原因宁梓岚觉得宁梓露和刘姨娘性格很是相像,
温声细语,唯唯诺诺,说话老让人听不太懂还难受,
当然事实上,两人有很大差别,
宁梓露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话自是文雅些,宁梓露不爱读书自是头疼,唯唯诺诺是因为宁梓露遇事总爱让她等一下,在她心里宁梓露最是讨厌了。
说来就是这样,只要长辈在,宁梓岚就怼宁梓溪两人,长辈不在,就怼宁梓露一人。
好家伙,这还是个怼货。
“女郎,快进场了。”
拉走的思绪被唤回,看着前方。
兵将一分两队,正视对方。
宁梓溪等人将要从中穿过,
士兵身姿挺拔,队列整齐,带着盔甲分不清是何人,
宁梓溪目视正方,身处其境,粗瞄一眼眼前的兵将,人多肃静,其余到没什么感觉。
“女郎进。”
望着前方,二百米的距离,不到一刻钟就可走完。
走在这中间路径,不以为然的情绪全然消退。
即使目视前方,眼角也能瞟到这些兵将。
宁梓溪如今只是个萝卜头,垂眸之地不过是这些兵将的腿,临近或可看他们垂下的手。
偶然轻瞥,随着微风袭来,那人裤腿被吹动,左脚踩着长靿靴,右脚的裤腿被吹的有些摇摆。
又走了几步,兵将裤腿旁的手指紧靠,整整齐齐。
这人,宁梓溪将要踏出的步伐放缓,
眼角轻瞥的人袖口只是袖口。
或许是凑巧,宁梓溪抿了抿嘴,又走了几步,好似正常,宁梓溪轻呼了口气。
滴,滴,滴,
侧耳传来的声音让刚放下的心有些发堵,
深秋十分何来的水滴声,
挣扎一番终究抬起来头,所谓礼仪尽可能遵守。
帽子扣住头,入眼是他们的面容,
不像画本中的俊俏容颜,不像百姓口中的吃军饷养膘,不像姑娘家所嫌弃的军中混子。
这一刻他们眼睛有光,面容黝黑却坚毅,昂扬挺胸向着信仰。
不因缺胳膊断腿而低落,不因面容有损而自卑,不因身材高大而自傲,不因矮小玲珑而无望。
血滴声变得隐隐约约,二百米的距离即将结束,这一刻宁梓溪有些莫名。
值得吗,
读过史书,凤国军队国未亡兵不可强招有家室之人,
眼前这些兵将绝大多数年纪不到加冠,想来大多数都未成家,成家的必然都有子嗣。
若哪一天卸甲归田,他们的未来可会好,他们的子女可会认。
他们正值青春年华,成为这将这兵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