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又这么折腾小七,还没出生呢,给他一笔笔的账都已经记上了。
小七一听这话,忍不住撇嘴。
“双标!”
某些人,刚开始知道她有孕的时候,心心念念的以为是个公主,刚怀上,便开始着手给她布置宫殿。
什么珍稀异宝都挪了过去,听说是儿子,直接让人撤了。
就没有见过比他更双标的。
御膳房送来了清粥小菜,长喜原想着服侍小七用膳,崔彧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他伸手端过粥,半圈着小七,让她倚靠在自己身前。
小七看到后撇开头,“我不想吃。”
“乖,多少吃一些。”
“不吃,等会吐得难受。”
崔彧手覆在她的腹部,佯装生气,沉着脸道:
“混小子你听好了,若是你不安分守己,再折腾你母后,待你出生,看朕如何收拾你!”
小七:“......”
未出生的悲催儿子:“......”
长喜等一众宫女在殿外侍立,在听闻崔彧的话后,都忍不住莞尔低头。
生怕忍不住笑出声来。
奇怪的是,这次小七并没有吐。
众人心中直呼神了,莫非这小太子是欺软怕硬的?
不怕皇后娘娘,怕陛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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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七孕期满三个月的时候,这种症状才好了一些。
御膳房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他们绞尽脑汁的做各种各样的美食,便是想让娘娘能有些胃口,多吃一些。
小七胃口渐渐的好了起来,陛下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简直是普天同庆,后宫一片安乐祥和。
然而,前朝却有些棘手的事情。
在认下崔家夫妇后,崔彧便想过给他们什么封号。
这帝位并非是父子传承而来,而是天下动乱之际,他平乱登基。
崔彧并未封太上皇,而是封号康国公。
这次朝会上,崔彧的生父康国公突然提起了一桩往事。
“早年,我与陈家相交,便定过一个约定,便是将来若是有了儿女,可结为亲家。陈家后来助我夫妇避难,更是有恩于我,陈家早些年一直都是儿子,直到十七年前,才生了一个女儿,按照我们最初的约定,陛下与这陈家小姐,乃是有婚约的。”
康国公这话一出,众人颇为惊讶。
只一人站了出来,当众说道:
“敢问康国公,可知陛下年岁几何?”
康国公微怔,看向了那位男子。
不过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看模样是位武官。
“三十有五。”
“原来康国公也知晓陛下如今三十五了,若是陛下早些年成亲,便是皇子公主,此时也有十七岁了,此时说起这婚约,莫不是陈家看陛下是一国之君,故意提起?否则,陛下十八岁时,那陈家小姐刚出生,就是放在寻常人家,也定然不会去将这婚约履行的。”
康国公是崔彧的生父,朝中许多人更加倾向于他,此时有人小声的提醒道:
“这位是皇后的弟弟萧南庭,在东北军中颇有威望。”
康国公在听别人提起皇后时,脸色不虞,也未过多争执,只道:
“若是寻常人家,一方若是已经成亲倒也罢了,这婚约不作数便不作数了。可陛下是天子,天子乃一国之君,身有婚约,便不可废。老夫思量着如今陛下以册封了皇后,便不好休妻,可是与陈家的婚约不可废,不若陛下封个贵妃吧,对陈家那边,也算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