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了之,这具身体的父亲还在大同当副总兵呢,怎能让父亲代他受过?张宁苦笑道:“陛下连臣第三条路也要堵死吗?”
“悠悠不会跟你私奔。她走了,太皇太后会很伤心。她怎忍太皇太后伤心?”郑王伤不伤心无关紧要,太皇太后病中,又年事已高,万万不能再受刺激。
张宁道:“那臣该怎么办?”
朱祁镇狡黠地笑了笑,道:“你不是想让朕赐婚吗?朕本来想,等你因功封侯,完成和太皇太后的三年封侯之约,朕便赐婚。没想事情变成这样。现在朕赐婚,岂不是和臣子争婿,皇家脸面还要不要了?朕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你这么做,就不怕悠悠失去我这个深爱她的好男人吗?张宁腹诽,道:“陛下,郡主会很伤心。”
“那也是你害的。”朱祁镇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那意思,完全就是朕不被你利用,看得张宁满嘴苦涩。
“臣也是受害者。唉,都怪臣太优秀了。”张宁自嘲。
朱祁镇要说什么,贾小四进来道:“陛下,杨首辅和郑王爷求见,他们好象打起来了……”
宫门外,杨士奇和郑王两人帽子掉了,衣领歪了,一个揪对方的胸口,一个扯对方的袖子,两人像斗鸡眼似的互瞪对方,恨不得将对方从这个世界抹掉。
打起来了?不会吧?我的魅力这么大?张宁无声自语,一脸不敢置信。
朱祁镇大感意外,道:“为什么事打起来?”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张宁撇了撇嘴。
贾小四道:“奴才不知。他们一路扭打,不知从哪里打到宫门口。”
“让他们进来吧。郑王不来,朕也要宣他,他今早递了请见折子。”
“是,奴隶这就去宣。”贾小四说着匆匆出宫而去。
张宁道:“臣先行告退。”我就不在这里添乱了,赶紧闪人是正经。
“听听他们怎么说也无妨。”朱祁镇又露出狡黠的笑容,道:“你在郡主府上,郑王没打你吧?”
敢情你希望我挨打啊。这是为君的态度吗?张宁腹诽,苦笑道:“没有。”
“在朕跟前,他更不敢打你,放心吧。”
我很不放心啊。张宁道:“臣公务在身,还是先行回去处理公务的好。”
“不急。听听他们怎么说再走。”
历史书上说没朱祁镇喜欢恶作剧啊,我怎么觉得我这是被恶搞了呢?张宁无奈只好坐下。
…………
宫门外,郑王紧紧揪着杨士奇官袍前襟,道:“老匹夫,孤一定要在陛下驾前弹劾你。”
“你先放手。”杨士奇无奈道:“有话好好说。”
你一上来就动手,没有一点王爷风度,害我被满朝同僚笑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