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狗玩得过于兴奋,接到球以后,紧紧咬住就是一通晃着脑袋乱甩。
甩着甩着,球就从狗嘴里飞出去了。
好巧不巧,把树上乌鸦筑的巢砸了……
叮铃哐啷掉下来一堆东西,闪亮的耳钉……blingbling的戒指……以及好看的指甲片等等。
甚至,裴翠从中还发现了自己几个月前遛狗时丢失的发夹。
发夹对裴翠有重要意义,是毕业时,自此天南海北的大学好友送她的。
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裴翠兴奋地捡起来,却不幸被从树上冲下来的老鸹攻击——就是被何英才称作小秃秃的这只。
苏牧护主心切,与老鸹展开混战。
两种物种之间,一个占体型优势,一个占飞行优势。
战果就是——谁都没占到便宜。
苏牧的毛被薅秃一块,老鸹头顶的羽毛不幸被拔,露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形斑秃。
这可把记仇的老鸹给气坏了,经此一役,但凡看到裴翠跟苏牧现身,少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为此,裴翠都快烦死了!
天天出门被飙一身屎,除了给自己洗之外,还要洗狗。
每天遛狗都额外增加许多的劳动量。
于是,裴翠每天冥思苦想——该怎么惩治这只老鸹。
好在,几天之前,老鸹突然消失,每天遛狗变得顺利很多,裴翠以为由于习性的原因,老鸹可能是南飞了,过个半年,谁还记得谁啊。
刚松口气才没几天,今天就在流浪鸟救助中心与它正面遭遇!
仇恨的眼神……聒噪的叫声……熟悉的圆形斑秃……
没错,叫小秃秃的乌鸦,就是每天喷她一身屎的那个。
小秃秃被扣在抄网下面,动弹不得,可不妨碍它冲着裴翠嘎嘎地叫唤,还会示威性地使劲拍打翅膀。
“你……怎么会跑这里来的?”
狼狈的裴翠顺了顺头发,乔安安还好心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梳子递给她。
乌鸦当然不会回答,何英才站出来帮忙答疑解惑:“这只乌鸦因为总是潜入居民家中偷盗,尤其偏爱闪亮的东西,遭到投诉。我们中心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派专人诱捕回来,也算是为民除害吧。”
说到“为民除害”四个字,他都不敢去看抄网下的小秃秃,毕竟这段时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当面说人家坏话,挺不地道的。
幸亏它也听不懂。
看到这只乌鸦就会想起天天洗狗的日子,裴翠那叫一个窝火,“就这尿性的流浪鸟,也配得到大众的捐助?”
“咳咳,裴记者,话不能这么说。”
至于该怎么说,何英才一时也没思路,只会咧着嘴尬笑,缓解气氛。
“要不……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吧。中午准备一桌薄酒,还请诸位赏脸。”
“哼,我就不去了。回去写采访报道!”
瞪了一眼还不消停的乌鸦,裴翠蹬蹬蹬地走了。
二十分钟不到,流浪鸟救助基地全部参观完毕,记者们看时间距离中午还早,纷纷谢绝,借口还有工作没有完成,告辞离开。
何英才也没有强留,倒是替小公子省了一笔钱——明明是个富二代,最近却经常哭穷。
至于第一个离开的裴翠,已经开始构思报道的大纲。
以她耿直的性格来说,所见所想绝对不弄那些虚的,要报道就要绝对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