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容易。
她大笔潇洒挥起,虽然字丑,但气场不能差。就仿佛一个大书法家在泼墨一般。
许久,写完,大笔搁下,拍拍手:“蓝晨公子,我可以走了吗,肚子饿。”
还只有十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时刻肚子饿,想念柳氏给她们安排的精致茶点,今日据说还有西贡来的酸奶茶,想想就砸吧嘴,好馋。
“想走,你看看你这写的什么字,如果字没练出来之前,不要对别人说,你是我蓝晨的弟子。”
若尘腹诽,我想成为你的弟子吗,是你自己强行要求的。
若尘脸上带着不怀好意地笑,说:“蓝晨公子,你在京都的名声,其实不那什么的,不知道蓝晨公子,你的字到底如何?不如,给女弟子展现展现?免得耽误了女弟子的前程。”
蓝晨久久看着她:“我的名声不怎么的,你的名声就好了?若溪姑娘那些闺蜜,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灯,你还不担心她们回京城,怎么去散播你的谣言,怎么欺负嫡姐,多么没有规矩了?”
“朗朗乾坤,我还怕她们做甚,嘴巴长别人身上,我也捆不住不是?再说,我也不在意,我与她们气场不合,将来人生没有什么交集。”
他欣赏她眼底的倔强,很像小时候,失去了母亲的自己,并不是伪装的倔强,而是生活逼得如此。却又想再逗她:“你就不怕,将来嫁不去一个好人家?”
“我才十岁,想那么远干什么,再说,如果我未来的夫君,不懂我,不信赖我,我又嫁他做甚?倒是你,蓝晨公子,你都十七八岁了,难道一门亲事都无,就不怕自己耽误成一个大龄剩男吗?”
“大龄剩男?”他蹙眉,搜肠刮肚:“这是什么词汇?有何出处。”
“一个俚语而已,意思可以参考下晚间归来,摊贩上的剩菜。”
他顿时明白了:“你是说,我是别人挑选剩下的?若尘,少岔开话题,你看看你这字,狗刨的都比你的潇洒飘逸,重写100遍。”
说完,他拿起笔,刷刷地写了起来,蝇头小楷,端端正正,看上去行云流水一般:“就模仿我这笔迹写,只有这样的,才能入主考官的眼。否则,任你文章花团锦簇,一笔丑字第一轮印象分就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