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也知傅元柔产生了误会,便向她行了一礼,“殿下,这位小兄弟刚刚只是在询问奴婢您还有多久到,并未欺负奴婢。”
傅元柔仔细打量了一下阿隽,心想着谅他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到傅府来撒野,便十足十地信了。
她让那个婢女退下,然后坐在了主位上,“说罢,师傅的病情如何了?”
阿隽见傅元柔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便也不打算再来个九转十八弯,便直冲主题了。
“殿下,这些日子小的加入了官府组织的支援队,疫区那边控制得还算是不错的,师傅那边我昨日见过了冬葵,冬葵说师傅已经大好,只是仍需休养几天。”
傅元柔听到师傅的病情已经好转,一直提着的心终于稍微放下,“嗯,冬葵怎么样?可还好?”
“冬葵一切安好,她现在在疫区里除了照顾师傅,也会帮着大夫们煎药,现在她已经是疫区人人知晓的大人物了。”
傅元柔听到冬葵一切安好,也终于放下了心,她回过头安抚的拉了下冬瓜的手,“再过些日子师伯来了,或许一切就能恢复正常了。”
不知道为什么,傅元柔就是没来由地相信方琪,就是信她一定能够解决这次瘟疫,让一切都回归正常!
“殿下……”
傅元柔回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阿隽从衣袖里抽出冬葵交给他的信,“殿下,这是冬葵让小的转交给您的信,她说务必当面转交给您。”
傅元柔让冬瓜把信接来,便径直打开来看。
她皱着眉头,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一搭一搭地轻叩着,沉思了良久,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冬葵可还有跟你说些什么?”
阿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并没有。”
他并没有看过这封信的内容,可是看冬葵将这封信交给他时慎重的样子,现如今郡主又是这副凝重的模样,心中更觉不安。
“殿下,可是晋州要出什么大事了?”
傅元柔将信收了起来,意思了一下地安抚了他,“再大的事也有官府顶着,现下你只需替我将济世堂和疫所的事情处理好就行,其余的不归你管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阿隽从心底里敬重这位郡主殿下,因此她所说的话他自然也是听的。
“诺!那小的便先行告退了,支援队那边小的还得过去一趟。”
阿隽深深鞠了一躬,便退下了。
等到厅内只剩下傅元柔和冬瓜二人,她才再次将信拿了出来,嘴里喃喃着:“腹泻……呕吐……”
“红矾……”
冬瓜看着傅元柔自言自语的样子,不由得出声,“小姐,您在说什么呀?”
傅元柔抬起头看着她,“冬瓜,你说,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想让救死扶伤的大夫死呢?”
冬瓜歪了歪头,思索了很久才摇了头,“小姐,奴婢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想让大夫死呢?除非那个大夫跟他有仇,不然为何无端端要杀一个大夫呢。”
“傻冬瓜,看来你还不傻嘛!”,傅元柔轻笑,“是呀,到底是谁呢?竟是跟疫所里头所有的大夫都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