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下首一直未曾说话的皇后终于开口:“阿柔这是忘了舅母了?阿柔这一走,舅母又要有好几个年头见不到阿柔,可伤心了呢。”言罢还委屈的揪起手帕往眼睛那里擦。
傅元柔见状连忙跳下凤椅,一颠一颠的跑向皇后作势要皇后抱,安慰道:“舅母别哭,阿柔也会一并写信给舅母的!”说完还亲了皇后好几口。皇后本就是假装委屈,现在得了傅元柔的几个亲亲就又开怀的笑了起来,抱着阿柔目光柔和地说:“好阿柔真乖,那我们说好了,舅母在京城等着阿柔的信。”
皇后随后抬起头对着长公主说道:“阿姊尽管放心,母后身边还有我呢。”太后也附和道:“你就放心吧,有皇后陪着哀家,还有众皇子每日都来请安,你就放心上路吧!”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通传声:皇上驾到!
伴随着通传声,一个身长八尺,长相俊俏,身着九爪金袍的男子走进殿内,而傅元柔一看见俊俏的皇帝舅舅,两眼放光,立马从皇后怀中跳下,屁颠屁颠的跑到皇帝面前,抱着皇帝的小腿摇摇晃晃的撒娇:“舅舅,舅舅!抱抱!”皇帝拜见过太后之后,一把将傅元柔抱起,对着傅元柔说道:“小阿柔,有没有想舅舅啊?”
傅元柔对着皇帝那棱骨分明又俊俏的脸,撒娇道:“皇帝舅舅,阿柔可想您啦~别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来,阿柔跟皇帝舅舅都隔了好多个秋没见面啦!”
齐帝听罢哈哈大笑,抱着傅元柔走向了皇后,与皇后对视的瞬间,皇后下意识的避开,又特意起身往旁边的位置坐下,留下原本的位置给皇帝,齐帝眼神黯淡,又瞬间恢复正常后坐下。
齐帝在颐仁宫请安寒暄了良久后,随后对傅元柔的娘亲说道:“阿姊且放心,此次绍均外放晋州刺史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况且晋州也是阿姊的封地,应是更加熟悉,想必不出3年阿姊一家便可回京。”
长公主福了福身子:“谢陛下,只是,绍均既然身为陛下的臣子,理当为陛下分忧,不管三年还是五年亦或是十年,陛下有哪里需要绍均的地方,阿姊和绍均都会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傅元柔听罢,双眼骨碌碌的转了起来,随后竟又泛起泪光,她双手紧紧捏着齐帝腰间的龙纹玉佩,嘟着嘴对着齐帝撒娇,“舅舅舅舅,阿柔都快走了,阿柔实在舍不得舅舅!舅舅有没有什么东西给阿柔,让阿柔到了晋州之后一看到它就能睹物思您呀?”
齐帝见状失笑,却也明白小阿柔的心思,说是睹物思人是假,想薅东西是真。于是将腰间代表天子的龙纹玉佩摘下,戴在傅元柔的脖子上,宠溺的笑,“既如此,舅舅便将这玉佩送给小阿柔戴着,见此玉佩如见朕,以后谁敢欺负我们阿柔就亮出这玉佩,成不成?”
傅元柔见皇帝看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却因心想事成,自然点头如捣蒜地应合着说:“好!阿柔谢谢舅舅!”
众人寒暄良久,眼见太阳逐渐落下,宫禁时间渐至,外头又正好有宫人进来禀告说是驸马在外等候多时。皇帝示意后,傅元柔跳下皇帝的怀抱,与长公主一同福身告退,出殿往傅绍均的方向走去,一家人汇合后才一同乘马车回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