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哈娜打开车门,直接来到了写字楼内部。
办公室内。
“组长,这是俩人在境内的活动情况。”白哈娜将一个U盘递过去。
一丝不苟的中年人,接过U盘后,并没有直接查看,因为他对于朱莉、薇薇安俩人的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中年人将U盘放抽屉后,抬起头来严肃地问道:“哈娜同志,你真的决定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白哈娜抬头挺胸敬礼后,坚定不移的回道:“组长,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保证完成任务。”
中年人沉默了片刻:“保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是。”
夜色阑珊,一辆汽车送白哈娜过去附近的火车站。
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灯光,以及时不时响起的汽车鸣笛,恰似那命运的乐章,在她心底浮现。
车出了城区后,除了那单调的路灯,只剩下一轮明月的淡淡月光,白哈娜收起了多愁善感的情绪。
从背包拿出了一块树脂做的琥珀,里面包裹着一支沙棘,她温柔地抚摸着这块琥珀。
沙棘!
仿佛长满了荆棘的小刺猬。
这塞北的寒风,不能阻挡我内心的炙热。
只为寒冬腊月里,送上一丝甜蜜的暖意。
“到了,一路保重。”
沉默寡言的司机,打破了车厢的宁静,让白哈娜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擦干了眼角的泪珠。
“就到这里了。”说完,她打开车门,带着背包和行李箱,走进入了火车站里面。
司机在火车站门口,停下了汽车,那剩下的左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形单影只的白哈娜。
这些年来,他送走了无数的战友,他们没有名字,他们没有亲人,他们没有一丝怨言。
点燃一支红双喜,那呛口的烟草味,不能缓解他内心的忧愁。
十几分钟后,烟到尽头,火车也缓缓从月台离开,向那遥远的北方,一路急驰而去。
踩灭烟蒂后,他拉了拉衣领,心里面默默地说道:祝福你,我的战友。
“师傅,去黄陵多少钱?”
司机立刻笑容满面,就是那独眼,显得有些瘆人:“好说好说……”
前往二连浩特的列车上。
放好了行李后,乘务员过来查票,年轻的乘务员看了她的车票和身份证:朝鲁门?其格其。
然后给她更换了卧铺席位卡。
这美丽又干练的女孩,在这茫茫人海中,让定力十足的乘务员,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看着身份证上的名字——朝鲁门?其格其,她有些出神起来,同时也在心里面,默默地强迫自己记住这个名字,这个可能伴随她一生的名字。
列车向北方飞奔,那一轮明月渐渐沉入西边的荒漠戈壁。
此时东方的天边,一丝光芒刺破了夜空,映照在朝鲁门?其格其的脸上,这黎明的光线,给女孩平添了一丝明媚的忧伤。
她带着这一缕阳光,去往那塞北的高原,去往那片被遗忘的牧草地,那片用她祖先名字命名的土地。
收起内心的彷徨不安,她没有感到恐惧,因为那里还有无数的战友在。
列车到了二连浩特的边界线,更换了火车后,名为朝鲁门?其格其的女孩,跨越了边界线,在这一刻起,她将忘记曾经的名字、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