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眼,跟随贾人达到了松风观中大殿。
到得厅中,就见得厅中主位上坐着一人,瘦小枯干,身穿青色道袍。两边立着数十名弟子。
贾人达上前道:“师傅,华山派劳德诺、梁发来了。”
二人即知这人应该就是余沧海了,梁发心道昨晚相斗的果然是余沧海。一时心中有点兴奋的感觉。随即按下情绪,二人上前见礼:“华山岳师坐下弟子劳德诺、梁发拜见余观主。”
余沧海目光如电,已是发现梁发脸上一闪即逝的兴奋表情,心中自思:“这是小辈弟子初见自己这等当世顶尖高手的常态,看来此人没有问题。”心念电转,面上却无表情,沉声道:“格老子的,岳掌门命你二人来此何事?”
劳德诺掏出书信递上道:“家师有书信一封,请余观主过目。”
旁边候人英接过书信,递给了余沧海。余沧海打开书信,看后笑了,对着众人笑道:“你们也看一看。”
不一会,书信传到了梁发手中,就见上面写着:“余观主沧海台鉴:劣徒胡闹,十分痛恨,本该逐出师门,只是这么一来,江湖上都道贵我两派由此生了嫌隙,反为不美;现下已将两名顽徒重重责打,原当命其亲上青城,负荆请罪,只是两名顽徒挨打之后,受伤甚重,难以行走,特命二弟子劳德诺前来领责。此番事端,全由顽徒引起,务望余观主看在两家素来交好面上,勿予介怀,日后自当面谢。华山岳不群顿首。”
众人传阅已罢。余沧海笑道:“岳掌门重责令狐冲,未免是太过见外了。华山青城素来交好,弟子们一时闹着玩,就如小孩子打架一般,大人何必当真?”
又吩咐道:“人英人雄人豪人杰,既然岳掌门如此客气,你们今天中午在殿中设宴,款待华山高足才是。”
青城四秀面面相觑,一时不明白师傅是何打算,可余沧每规矩森严,也不敢问,当即应了下来。午宴过后,劳德诺道:“感谢四位盛情款待,只是山中事忙,既然此间事了,我们二人想立即就回华山了。”
候人英道:“格老子的,劳兄稍等,待我请示师傅。”
过不多久,候人英回来对二人道:“格老子的,劳兄梁兄,明天老子师傅亲自给二位践行。”
第二天,余沧海一直送劳德诺、梁发二人到了松风观大门口。待得二人身形转过山道不见,余沧海对着四大弟子道:“从今天开始,要日夜练习林家“避邪剑法”。”
二人行在路上,劳德诺道:“梁师弟,这余观主怎么突然就得这样好说话?如果真的好说话,也不会给师父写信了呀?”
梁发笑道:“或许是被咱们师傅感动了吧!”
不过二十日,二人已回到了山上,将情况向岳不群报告之后,梁发又回到了每日勤学苦练的状态。
这六年来,梁发每日早晚修炼内功,上午武艺练习,下午除练武之外,每日书写数十字,却是养气所需。又经常读读赵先生所赠之书及华山道藏典籍。每日时间安排的很满。如此用功除了有所警惕之外,也是因为每次锻炼改良后的《辟邪剑谱》内功,就会欲念增强,虽然自己还能承受,还是设法每日安排满满,耗尽精力。
这日梁发修炼已毕,心中若有所思:“十年来,华山所传功夫,都是练成;六年时间,辟邪剑法也已尽皆练成,看来是要设法寻找新的突破途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