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余引着梁发到了住处,梁发笑道:“父亲吃了不少时日的素吧?且到山下酒店中去吃些酒肉去吧!”
梁有余轻轻一叹,道:“也好,总是自己吃才得自在,否则在少林寺中,只能吃素啊!”
梁发笑道:“出了此门,方得自主,方有酒肉可吃。”
梁有余哈哈一笑:“走,且去吃酒肉。”收拾了东西,向门外行来。
出得门来,就见得岳灵珊正立在前面。梁发笑道:“小师妹,走,一起到山下去吃些酒肉再说。”
岳灵珊牵动嘴角笑了笑:“三师哥,等我爹爹和娘一起吧!”
梁发笑道:“师傅师娘有大事要做,要顾全大局,我们吃饭这点小事那能去烦,待师傅师娘忙完了,再去请他们不迟。”
岳灵珊道:“那三师哥你先去吧,我等等我爹和娘。”
梁发一笑:“行,你想怎么办都行。我们就在山下酒店里,最大的酒店,叫黄记酒楼。”
梁有余犹豫道:“灵珊,跟我们一起吧,你爹和你娘一时忙不完的,早着呢。再说了,晚上回来就是了。”
岳灵珊退了一步,让到一侧道:“我还是等爹爹和娘,爹爹你和三师哥先去吧!”
梁发哈哈一笑道:“好,等你啊!”拉着梁父出了寺门,跨马而去。
梁有余道:“这不太好吧!灵珊就可怜了!”
梁发道:“岳家女,梁家妇,她都得做好,确实不容易。不过,如果以梁氏性命为彩礼,这可不值得,太贪了。”
梁有余一叹,打马飞奔,一路无语。父子二人,十几分钟到了黄记酒楼,叫了酒菜。二人饮了数口茶,梁有余轻叹道:“唉,这才好了几天,就心大欲吞天啊!”
梁发笑道:“千里之外,招我而回,不过欲敲打一下我,顺便拉拢一下嵩山罢了。人人皆视为棋子,安得长久?此次良机难得。”
梁有余犹豫道:“何至于如此?”
梁发笑道:“安能将性命交托于他人之善念?何况只是亲家!”
梁有余轻啜数口茶,未语。梁发轻声道:“一年前还朝不保夕,得梁氏之力,方可抗衡。稍有胜势,已是露虎狼之心,时日一久,早忘却此时情景,必然生变。”
梁有余道:“好,在江浙再开梁氏一宗,只是灵珊可怜了。”
梁发笑道:“为了不让灵珊为难,赌上全家性命如何?”
梁有余此时又有了一儿一女,年不过三四岁。听得梁发此语,手一抖,茶水洒出,叹道:“果然是短视,怪不得一直未能成事,确实轻重不分了。”
酒菜上来,父子二人边吃边聊。梁有余道:“今晚可会来?”
梁发道:“必然会来,先定好酒席。对了,此次回来的有几人?”
梁有余道:“就带了灵珊、大有、孙林、赵晨四个,其他人让施戴子带回华山去了。”
到得晚间,果然见得岳氏夫妇一行六人行来。岳灵珊笑吟吟的和岳夫人说着话,岳不群面色平静。梁有余迎向前去道:“亲家翁亲家母来了,请进请进!”
岳氏夫妇相视一眼,岳不群笑道:“师弟太客气了,请。”
八人正好一桌,众人谈谈说说,酒宴气氛愉快。酒宴之后,回到所订的客栈,三个弟子自有房间。五人坐下,梁发泡了茶水端上来。宁中则嗔怪的瞪了岳灵珊一眼,岳大小姐茫然不知。
梁有余笑道:“师兄、师姐,这是江南带回来的茶叶,味道不错,尝尝。”
岳氏夫妇轻啜几口,点了点头,岳不群笑道:“果然不同,回味甘甜。”
梁有余又道:“是啊,南方水土不错,我已决定在南方再开一宗,我们就搬去苏州了。”
宁中则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