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发点了点头。这些大弟子都是入门十几二十来年,江湖经验丰富,日常事务处理基本不用担心。梁发笑道:“好,就依几位师弟的意思办,我们下午登程。”
施戴子、何七九、与莫大先生的大弟子,领着十多个未有受伤的弟子,前去办理十几个被杀的同门火化之事。到了下午丑末寅初之时,十几人捧着白瓷坛装着的骨灰回到了村中。众人面有悲色,相视之时,都是摇头轻叹,尽皆默然不语。岳不群轻轻一叹,道:“走吧!”
众人应了声,皆默不作声的驱赶着车辆,向着邻近的镇子行去。行了约有一个半时辰,到了前面的小城之中,早有先行的弟子打点好客栈、饭馆,寻了郎中过来。安排诊治处理受伤之人。休养了一日之后,众人出发,向着华山而去。
过了七八日后,华山已是在望;就见得前面数骑疾驰而来。当先之人正是令狐冲、陆大有。令狐冲远远见得岳不群坐骑,急忙翻身下马,举步疾行。到得近前,扑嗵跪到:“拜见师傅。”
岳不群面现微笑,道:“快起来,你都是恒山掌门了,以后不可如此。”令狐冲起来,自去和宁中则、莫大先生、何三七等人见礼。
梁有余上前道:“掌门师兄,一路辛苦了!”
岳不群跳下马来,拱手还了一礼,笑道:“谢梁师弟挂念,师弟在山上主持事务,师兄这里多谢了。”二人叙谈数语,梁有余又上前与莫大先生、何三七、宁中则见礼。
随后众继续前行,到了山脚处纯阳宫,梁有余道:“岳师兄,受伤弟子上山不便;我已让纯阳宫中备了房间,各种伤药也是齐备,莫如就先在宫中先养伤如何?”
岳不群点点头,温言道:“师弟如此安排正是合适!莫师兄、何师兄就到山上去休养。”
‘有所不为轩’中,岳灵珊拉着宁中则的手,泪眼矇眬。宁中则道:“傻孩子,娘不过是受了些伤,过些日子就好了,你不要太担心。”
岳灵珊呜咽着点了点头,看着母亲容颜憔悴,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心知是伤势太重,内力大损之故。又怕母亲担忧自己,更难恢复,只得强忍悲痛,劝慰了一会,看着宁中则喝了汤药之后,沉沉睡去,方才轻轻带上房门,来寻岳不群、梁发二人。
到得大殿之前,听得侧厢之中有声吵杂,正有劝酒之声传来,酒宴进行得正在高潮之时。原来华山正为众人接风洗尘。岳灵珊悄悄看了一眼,就见得岳不群、莫大先生、不戒大师、梁有余、梁发、令狐冲都在,正在招待衡山、雁荡山两派弟子。看着眼前热闹景象,又想到母亲一身伤痛躺在床上,不禁心中一酸,一股悲凉之意涌上心头,止不住泪水直流。岳灵珊转身去了自己小时的住处,无声抽泣。好一会儿,悲情稍解。想了一想,又不禁怒上心头,暗暗切齿道:“必不能放过伤了母亲的凶手。”
远远听得前面散了酒席,见得岳不群回到了‘有所不为轩’中。岳灵珊敲门进去,看着岳不群道:“爹爹,是何人胆敢伤了娘亲?此仇不可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