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舵主道:“郑二水,郑武此人,我确实没有见过。”
梁有余道:“周舵主,到了此时,你可得给个交待才好。”
周舵主道:“梁长老,今天我比武输了,自然认裁。只是江湖事,江湖了;华山若是不讲江湖规矩,只怕道上的朋友都不能答应。至于什么郑武,周某确实不知,若是知道,又何必隐瞒。”
梁发长叹一声,“唉!周舵主,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若是到了此时,还做此无赖行径,可真是让江湖朋友耻笑了。”梁发就见得周舵主嘴唇紧抿,鼻子微皱,鼻中轻轻的嗤出一丝冷气。
梁发看着曹大龙笑道:“曹大侠,陈大侠怎么看?”
曹、陈二人与圆通大师相视一眼,陈长贵喝道:“且请周舵主、吴香主分在两处问话就是。”梁发的一挥衣袖,周舵主、吴香主只觉得胸口一麻,又已被点中了穴道。陈长贵笑道:“我与曹兄问周舵主,大师你们就在此问吴香主吧!”说完,二人提起周舵主走了出去。
三人一军手,众弟子已是退出了大堂。三人静默半晌,圆通大师合什道:“吴香主,若是你不说,周舵主全推在你身上,那你可就要担当全部罪责了。”
梁有余也是叹道:“吴香主,我们知道你也是不得已,上差下遣,这些事啊,也怪不倒你身上。再说,到了现在,讲与不讲,又有什么分别?”
吴香主面色青白,紧咬牙关,半晌道:“吴某可没见过什么郑武,对此事半点也不知情。”
梁发笑道:“吴香主,你就到厢房再好好想一想吧!”提着吴香主入了偏殿,出来后又叫来几个弟子,安排了几句。
吴香主就见得屋子门窗全部被封了起来,随后自己又被放进了一个木箱之中。木箱中满是樟脑丸的味道,显然腾出未久。又听得砰砰数声,木箱厚厚的木板已是被挖了一个洞,自己的一支手臂从中拉了出去。就听和一人说道:“这活罪可不好受,不过也是罪有应得。”
随后就觉得有一钝刀在手腕处一刺一拉,脉门处一阵剧痛。吴香主心中一惊,对方这是要放自己的血啊。随后吴香主就听得血液滴落在铜盆中的‘嗒嗒’声不急不慢的传来,一股血腥味传入的鼻中。吴香主紧咬牙关,心道:“绝不能招认,认了更糟糕。”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吴香主感觉自己的血液越来越少,只觉得浑身发冷,头晕目眩。忽然就听得有人轻声道:“呀!再放下去,这个人不会死吧?”
另一人嘿嘿笑道:“如果死了,就将**割了,给狗吃了;再剥光了,绑上石头,然后扔到茅坑中,过个十多天,就只剩下一把臭骨头。以后呀,不男不女,就永远投不了胎;那魂魄要永远以茅坑为住处。”
吴香主心中阵阵发凉,穴道被封,又不能查看自家情况,感觉中似乎过了很久。忽然就听得外面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一人幽幽说道:“原来是这姓吴的想要讨好周舵主,大白天用药迷晕了那杨绣娘。后来又将郑武………”,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吴香主就没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吴香主心中一惊,只觉得精神一振,心道:“他们怎么知道了?”
另一人轻声问道:“难道姓周的招供了?”
那幽幽的声音道:“姓周的现在已经陪着杨绣娘走了。”
吴香主脑中一转,暗自对自己道:“他们这是骗我的,骗我的。”黑暗中听着滴血的声音,心中杂乱如麻,感觉过了很久,忽然吴香主听到滴血的声音越来越慢了,自家身上也是更冷了。
吴香主心中阵阵发慌,知道自己的血已经快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