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可不觉得海市镇府会找来可疑分子为自己处理医务工作,但是对方步履稳健,心跳却是蹦蹦蹦的欢快无比,这就让林修感觉十分诡异了。
“钟医生哪里去了?”林修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问到。
可惜这男子还是没有丝毫回应,仿佛压根不打算理会林修一般。
林修此时身形被束,他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只能这么“配合”的接受医务科研。
按照从前,这医生将抽取林修的血液,可能再取一点林修的汗液毛发等...
只是今天这个医生给林修感觉很是怪异,他沉默无声的摆弄着药剂许久,这才迈步来到林修身侧,开始低着头看着林修的脸。
林修躺在病床上,他与那医生四目相对,却是突然咧嘴一笑。
“你不是医生...你是谁...”
...
“...”那男子瞪着眼看着林修,他知道林修全身被束,甚至房间四处监控,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都有人盯着,但是他并不在乎。
他颇有干哑的说到,“你错了...我是医生...”
白衣医生颇有苍老的双眼看着林修,然后他取着一枚针剂在林修身前摇了摇,“我也是来试验最新药剂的...”
林修毫无所惧的看着那医生,他感受着医生愈发剧烈的心跳,然后眯了眯眼睛,“是嘛...你很紧张啊...医生...”
而这医生年迈苍老,他定定的看着林修,一边取出一张照片,然后他将那照片放在林修眼前,“你记得他么?”
“...”林修皱着眉看着那照片,照片上的人很年轻...
可是林修抽了抽嘴,“不认识。”
这医生抖着手收起照片,然后他看着林修说到,“他是第17蛟龙行动队的队员,那天他行动失败,年仅21岁...”
“...”林修毫无表情,但是他能感受到面前这个医生的某种剧烈心跳。
这医生双眼微红,牢牢盯着林修,“是你杀了他...”
“哈呵...”林修打着哈欠,十分无所谓的说到,“抱歉,我杀的人太多了,记不得了。”
“你该记得的...”那医生说着,便准备将那针剂朝着林修手臂扎去。
那药液自然不是什么好药,林修被注射进那药后,定然会痛苦万分凄惨死去...
而这个男子也不是来给林修进行医务研究的医生,至于他怎么进来的,林修才没有半点念头想知道。
“等等...我记得他...”林修颇有回忆的说到,“我还记得他好像有跟我说一句话...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么...”
“...”男子听此,手上动作微微一顿,他本将那注射器针头扎入林修手臂,不想林修这么一说,他手又微微顿了顿。
男子转着头看向林修,颇有怀疑又颇有疑惑的问到,“说什么了?”
“哈哈...”林修看了眼医生,然后咧嘴一笑,他双目与那医生相互一接,自己的瞳孔瞬间一缩。
“唔!”医生顿时头晕目眩,他脚步一阵晃荡,然后跌跌撞撞的扶向一侧的桌子,而失去控制之下,医生呲啦的推倒桌面的器皿,那些器皿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发出阵阵声音。
医生唔咕咕的抖着身体,却是七孔流血,倒在地上逐渐死去。
而林修哼的一声冷息,他甚至看都没看一眼那倒地抽搐的医生,双目依旧定定的看着那天花板...
“抱歉...我真的忘了...”
...
医疗实验室安安静静,林修甚至能听到那医生逐渐低落的心跳声...
而林修没有等候多久,门外脚步稀碎,数名全副武装的特殊兵冲进这处医疗室。
显然林修遇刺的事被发现了,海市镇府的人这才赶来“救场”。
林修双目定定,任由几人在身侧走来走去,事实上他确实完全动弹不了,这些特制的束身设备是针对林修专门定制的,而两个特殊兵检查着林修的身体,便迅速解开束身带,然后双手拎在林修的手肘,将林修挽起坐稳,离开那病床。
两个特殊兵脚步迅速,自然是带领林修离开事故现场,他们将有负责人来处理这事,所以特殊兵没有多言多语,就只会一丝不苟的执行自己得到的命令。
而林修更没有心思与负责行动的兵员说话,他面无表情的小步跳着,任由两个特殊兵带自己离开这处医疗室。
虽然林修早就习惯了杀与被杀,这件事对于林修来说...也不过两个月无聊囚禁里的那么一点点小小意外,惊不起心里一点波澜,但是林修这是第一次被毫无战斗经验的年长者“刺杀”...
夏国的某些地区,进出过程,单单手续都异常繁琐,而且基于夏国的特殊果情,具有关联性的人员一般不会被允许参与特殊行动,所以林修不觉得这次事件是意外,也不觉得那毫无战斗训练的医生是意外被放进来。
“嗡...”
林修走进特殊囚室后,那金属门一声清响,便被稳稳关上。
林修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他即便说再多也是毛用没有...
所以他再次回到囚室后,便只会静静贴墙站着,然后他感受着囚室的安静和自己的心跳,边细细的思索着这里头的阴谋诡计。
...
待他思索许久,林修这便落座床上,他吐着气皱着眉,一边在素色的被褥上画着圈。
林修在猜想,多半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低落,所以上头故意制造这么个“意外”,目的就是让他凉凉。
林修不想死,至少不想死在这里。
可惜这个地方是针对林修专门定制的,林修要是逃的出去早就逃了,不可能呆在这这么久。
尤其林修搬来这里的时候,感受到监狱外的重重看守,可以说海市至少花了有百人来盯他一个人,要逃出去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林修颇有绝望。
他甚至连手上特制的精钢锁链都搞不定。
“码的...我哪里记得那谁...”
林修定定的看着手里的精钢锁链,一边抽了抽嘴角颇有回想的低声言语说到。
林修没有任何的负罪感,要是说他对那个意外死于直升机的女孩有一厘米那么大的愧疚,那么他对那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就连一毫米的感觉都没。
他遵循高层命令,自己遵循自己,哪有什么对错可言。
只是继续呆着肯定没有什么好事,现在海市高层正在谋划什么他才没有兴趣知道,可能基于某些原因不好直接下手,可能这般行动最后更容易推诿干净,有很多可能,可是这些不是林修能思索出来的。
林修怔怔看着洁净的地面,然后眼角微微扫过四侧摄像头。
只这瞬间,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脖颈嗬嗬嗬抽着,然后身体一僵,就这么直挺挺朝着地面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