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人才,要么发配边疆,要么调入闲职。
问题在于没什么好理由发配边疆,再封一个候?哪儿那么多空地啊!
节令官已经够闲,万年却还能发光发热,难道还有更闲的?
子受想了想,还真有。
司天监。
司天监平时也就负责看星星看月亮,算算什么时候可能是什么节令,与节令官有大量重合的地方。
而现在万年历一出,司天监基本没啥用了,平时只剩下单纯的看星星看月亮。
子受决定把万年调去司天监,当个少监,看星星看月亮总不能给我看出个日心说地心说开普勒三定律吧?
别说客观条件不允许,封神世界观下有没有这些玩意还是个问题。
打发完万年后,子受在商容心目中的地位更高了。
现在的司天监老大是谁?太史杜元铣。
杜元铣和自己一样,是三朝老臣,同样参与了之前老臣把持朝政之举。
而万年得纣王密令推演历法,显然是亲信,纣王将亲信放到司天监,做了杜元铣副手,这就是在分杜元铣的权柄,进一步减低老臣在朝中的影响力,在古人眼里,会看星星还是很厉害的。
群臣又商讨了一阵该如何宣传万年历,在各地固定节令。
子受没发言的机会,他连大商的具体覆盖面积都不知道,一堆地名完全联系不上。
他也不太敢插嘴,之前不过是找万年顺嘴问了一句,就真的推演出万年历,创造了春节。
现在万一指了个穷乡僻壤,历法颁布后直接变成鱼米之乡了怎么办?
又或是指了个大商之外的位置,诸侯一看不是自己疆域,领兵打下来开疆扩土了怎么办?
子受心烦意乱,决心早些退朝:“卿等可还有事要奏?”
好,没事了,回宫。
现在就安稳等着苏护题反诗,回冀州造反,没什么比造反更有把握了。
......
当天晚上,苏护上崇侯虎府邸拜谢一番后,便带着家眷,打算回到冀州,只等纣王清理不臣贼子,便可以坐享其成,立下功劳,表明忠心,还能献上女儿,当个外戚。
苏护当夜出了朝歌,车架来到城门外,猛然想到一件事。
似乎,还不够。
万年历出现后,纣王得了不少声望,而自己又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意愿,若是逆贼畏首畏尾不敢有动作怎么办?
苏护想起了之前崇侯虎的提点,题反诗,自己得给他们一个更明确的信号。
他有些担心,这可是反诗,造反啊!可想到当今纣王的英明神武,又不那么害怕了。
大王一定能窥得我的忠贞之心。
于是乎,他在城门外大声道:“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黄飞虎正在夜巡,一听有人吟诗,还感叹谁有这等风情,大晚上不睡觉在城门口念诗。
仔细一听,这是反诗啊!
这还得了?逆贼啊!
莫非纣王早就想到叛贼会从南门而出,只要我甘愿遭贬,踏实守门,表露忠心,便能擒获叛贼,而这便是再次晋升的理由?
想到这里,黄飞虎心头热切,果然表露忠心后,纣王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于是立即翻身骑上五色神牛,手拿金攥提芦枪,叱喝道:“前方乱臣贼子,可敢下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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