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件事啊,李尚书要负全责,那些贵族本就没有犯案,凭什么抓去刑部还仗打一顿,要是换做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岂不是直接被打死了都没处说理?”
贵族觉得可以就此事做些文章,不说趁机把李靖弄死了,怎么也得关个十年八年吧?爽啊!
立时,便派出家中下人隐入人群,带起节奏。
“贵族不是人?上至贵族下至百姓同法,贵族也是受律法保护的!李靖无故拿人,还杖责二十,我见过傅家老二,屁股都打开花了!”
“是啊,动用私刑也太过了,这还说什么法度严明?”
“李尚书这也....”
“纣王还想放人?这怎么能放?必须依法处理,秉公处理!”
“有那么严重吗?”
“我刚去市集上看过法碑,朝官犯法,与庶民同罪!”
“李靖做的事,不就是无故仗打他人,这和去年淇水斗殴的流民,有什么区别?”
“那些流民有罪,他李靖肯定也有罪!”
舆论朝着并不好的方向发展,若是李靖严判,关上十年八年,指不定还能博个以身严法的美名,反正暗箱操作一番,圜土里一样理政,但纣王这么一放,却是触了众怒。
而这时候,得子受授意,将消息带给平民百姓的殷破败等人有动作了。
三百近卫分作四批,刚好整除,分布在东西南北四集市的法碑前,一遍又一遍陈述着事实。
“李尚书是为了收取贵族田赋,改革田制,国库空虚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钱从哪儿来?粮从哪儿来?难道要陛下加赋税,从你们身上收取吗?”
“李尚书近日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富者田连阡陌,竟少丁差,贫民地无立锥,反多田赋!”
“他说改则痛在一时,不改,则痛在万世,这一时之痛,他选择加在了自己身上!”
“那些贵族不该打吗?新法推行之后没有犯法,往日里他们的行为,难道就不该打吗?”
“陛下仁慈,不追究往日过错,以至于贵族们竟将自己当做了受害者,真正的受害者是你们啊!”
“就如那傅文,新法推行前,可有鱼肉乡里?可有驭马冲撞百姓?可有侵占良家妇女?”
“新法推行后,他才没了这些行为。”
“我只能说这么多,李尚书是为了天下。”
“我想让你们这些不明就里,还在骂着李尚书,骂着陛下的人们,知道李尚书与陛下到底在做什么,新法是为了大商,为了万民,你们能不能摸着胸口想一想,你们真的了解新法吗?”
“你们真的明白新法吗?”
“好好看一看法碑上的内容,新法到底是在保护谁?新法严厉,上至贵族下至百姓同法,到底是对谁更有益?”
此言一出,好多贵族的家仆都不以为然,甚至阴阳怪气起来,别整些虚的,严法就是严法,还扯出上至贵族下至百姓同法,那这样看,李靖就更应该严判!
“活该!”
“李靖犯了法,那就要严惩!”
“他动用死刑是实实在在的,就该关着他!”
“判他!”
但是其他更多人,在这些话下,具是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