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子受觉得还不够:“这些人里,如果有还没做包皮环切的,就全拉去割了,多余的东西就该切掉。”
辛甲思考再三,虽然觉得抓人可能会让事态更严重一些,但这是刑部的事,他管不着,也就不再多想。
将奏疏呈上后,他就被喝退了。
不过在离开偏殿时,辛甲还不忘再三感叹:
“陛下之计甚妙,将危机消灭于无形之中!”
子受啪一下就把桌案给拍碎了,看着碎成好几半的桌案,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诸侯,内乱了。
贵族,内乱了。
乱来乱去,这谁还顾得上骂我啊?
好不容易开始掰正的昏庸值,莫非又要倒扣?
子受之前心态还挺好的,觉得稳赚不赔,不管怎么说,最少都能捞个诬陷先祖的骂名。
现在,他发现自己彻底错了。
这一手仇恨转移的骚操作,愣是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这群贵族就是该死啊!咱们没完!今年之内,祖坟挖开,遗骨全部迁走!!”
.............
刑部。
李靖的大光头今天依然亮瞎人眼。
宫中发下抓捕私斗贵族的诏令后,刑部就忙碌了起来。
狴犴一边整理着卷宗,一边感慨道:“这才是明正律法啊!无论是哪里的贵族,只要入了大商境内,触犯了新法,管他是谁,都一样抓!”
獬豸点点头:“去年因为私斗致死,抓了不少流民,今年再生私斗,则抓贵族,没有任何通融之处,如此循序渐进,才能让新法更加深入人心。”
狴犴道:“似乎这还是陛下的分化之计,你怎么看?”
獬豸摇了摇头:“我哪懂得计谋,阴谋诡计什么的最头疼了。”
狴犴也无奈摇头,他们能在一天之内断清数百件案子,但说到阴谋诡计,却完全搞不懂了。
倒是李靖感叹道:“这是陛下的一盘大棋啊!”
“你们看,先以羊毛衣等一应事务收拢朝歌本地的贵族,再以公卿下乡之策生产新农具,缓和双方关系。”
“然后就是以祖庙为引,让各地的贵族来到朝歌。”
“各地贵族来到朝歌后,会学到新农具的生产方式,让朝歌贵族的利益受损。”
“但陛下别出心裁,以迁墓及空白的历史让这些贵族分心,无暇顾及新农具的生产,再加上因为捐赠祖庙,手中资金匮乏,难以大规模生产,如此一来,就只能从朝歌贵族手中购买新农具,再自行发售。”
“毫无疑问,朝歌贵族将垄断近一两年的新农具贸易,而农具虽是消耗品,但消耗速度并不快,新式农具出现,赚的最多的,也就是这一两年。”
獬豸却是更加疑惑起来:“那要照李尚书这么说,陛下其实为朝歌本地贵族谋利?如此费尽心思,只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李靖浓眉一挑,道:“不,陛下绝不会做这种利人不利己的事,朝歌贵族赚上一笔,最后肯定要吐出来,这些贵族什么德行,你我看了这么多卷宗,判了这么多案子,难道还不知道吗?陛下不会容忍他们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