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升荣顾不得其他,连忙赶了过来,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心里忐忑,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人。
沈元景也叫他坐了,问道:“你认识我?是否柳原说的?”
“正是。”崔升荣恭恭敬敬的答道:“前次去总舵议事,柳舵主曾给我等描述了一番公子的风姿,说是天下无双,一见便能认出。”他小小的拍了一下马屁。
沈元景又问道:“你前次去往平州,可有什么异常?”
“公子问的是王家现下的情况吧?”崔升荣小心猜测,见对方点点头,接着说道:“王家主应是早一步就得到了消息,十分和蔼,并无惊讶,还遣我带回一份厚礼送给顾家。”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除此之外,我听说苏家暴怒,找了王家的麻烦,似乎两位家主还有过一番争斗。”
沈元景“嘿”了一声,道:“苏家小肚鸡肠,尽是些输不起之辈,也是应有之义。正好这次回去,就往乘州一行,看看苏玺能拿我如何?”
崔升荣和老者听了咂舌,那苏玺乃是苏家家主,地榜十五,沈元景毫不畏惧直呼其名,似乎还跃跃欲试,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个就有信心。
沈元景见他没有其他消息透露,便让其离开。这时候,那少女如何猜不到他之身份,掩口不言,目光灼灼。
接着他又问老者萧奉先与萧朝苍冲突之细节,老者答道:“公子恕罪,老夫亦是知道的不多,听说两人斗了没多就,萧家家主萧朝阳便出面阻止,萧奉先宗师似乎受了点轻伤,不过并无大碍。”
沈元景点点头,说道:“地榜之斗,却是如此。若非萧兄晋升时日尚短,连轻伤也不应当。听说萧朝阳是个厉害人物,他一家出了三个宗师,恐怕要笑得合不拢嘴了,这次大觉寺和东胡日子不好过了。”
“谁说不是呢?”显然这老者也是知道前线内情的,接着说道:“何止是这两家,沈家更不好过,损失了一个宗师势力大减不说,三个月前兴兵报复,也在中州境内吃了败仗。听说沈家主恼羞成怒,要不忌惮李家那个不知生死的老祖宗,说不得都杀到皇城了。”
沈元景想起沈流舒的性子,也觉得是这人能够做出来的事。他对两方观感都差,巴不得两边的地榜高手真打起来。
按下此节,他又问了个心理的疑惑:“我见你们似乎对李家不甚尊重,是和缘由?”
未等老者开口,那少女抢着说道:“我们又不归他管辖,凭什么尊重他家?”
沈元景有些不解,看了看旁边,那老者说道:“孙家祖上乃是真武派的弟子,落居于此,靠山吃山,不求着李家过日子,自然也不用交税负。”
这个意思,便是隶属于真武派的势力范围,肯定是不用理会中州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