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交谈:“它们喜欢宁静的自然,远离有人聚居的地区。从远古之战以来,他们就是卡多雷、德鲁伊和古树的挚爱盟友。”
托纳提乌一边点头,一边说出从茉德拉那里听来的,关于这种强大的生物另外的一种来源说法:
“可我听说在人类王国那边,有很多法师们认为,枭兽是某个巫师误入歧途的创造物。”
纳拉雷克斯很平和的点点头,轻声说:“卡多雷内部也有这种说法。但它们中有很多成员,是我们的挚友。并且它们真的很强大,深受艾露恩的喜爱,可以发挥艾露恩很强大的力量。”
肥咕咕抬起他的小短手,一道粗壮的月光从空而降,将一头几米长,试图从天上袭击的飞行异种虫轰碎。
“很强。”托纳提乌评价。
他也可以做到这样轻易的撕碎异种虫,可他的力量体系,让他做不到这么随性潇洒。
“我们该怎么做?”
一个高大巨魔,一只肥大的咕咕,站在树茧面前。
托纳提乌问道。
“鹿盔阁下的树皮术,应该可以这样解开——唔,我来试一下。”萌哒哒的咕咕,用一种很淡然,很宁静致远,很世外高人的语气说话。
配合他滑稽可爱的长相。
有一种很反差的奇异感。
纳拉雷克斯版咕咕站在树茧前,高举他的两只小短手,上面泛着淡淡的绿光,绿光蔓延到保护着希萨莉的树茧上。
一些好像根须一样淡绿色纹路,在树茧上蔓延开来,很快包住了整颗树茧。
树茧开始慢慢解开。
透过解开的一些缝隙,托纳提乌可以看见里面瘫倒在地上的希萨莉。
她看上去有些狼狈。
身上有些泛青的伤口和青痕,浑身脏兮兮的,紧紧的闭着眼睛。
所幸她饱满的胸膛仍然起伏,小巧漂亮的鼻子也在呼吸,看来情况不是很快。
在她的头顶上。
漂浮着一颗绿色的好像树木种子一样的东西,它散发着温和的绿光,支撑着整个树茧。
“鹿盔阁下的橡木之心。听说他的每个学生都有一个,他喜欢给他的学生准备这样的礼物。”
在托纳提乌好奇观察的时候,肥咕咕状态的纳拉雷克斯解释着:
“他会这么做的原因,说起来有些悲伤。就和鹿盔阁下擅长树皮术一样,都是因为千年前的流沙之战。”
咕咕叹了口气。
那副样子很滑稽,但托纳提乌却感到了一些惋惜和黯然。
“在瓦拉斯坦战死后。深陷在自责和遗憾中的鹿盔阁下,为自己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而愧疚。他从千年前开始,就一直研究和强化树皮术——”
“因为在虫子们的攻击和偷袭命中瓦拉斯坦的时候,鹿盔阁下给他施展了树皮术。可那个虫人刺客的攻击力太强,一般的树皮术挡不住它的甲钳。”
“树皮术的保护被虫人刺客穿透了,瓦拉斯坦的胸膛被贯穿,整个上半身几近粉碎——连艾露恩的力量和最好的恢复德鲁伊,都没办法将他从死亡的国度中拉扯回来。”
“因为自己的树皮术保护不了瓦拉斯坦,从那一战后,鹿盔阁下的树皮术一跃成为所有的德鲁伊们最好的一位。”
“这种橡木之心,就是他的独创。能够将他强大的树皮术注入当中,一当主人有危险,便会自动开启,维持这样的一道最终防御。”
“……”
伴随着纳拉雷克斯的声音,希萨莉的树茧慢慢开启,托纳提乌有些吁嘘。
这种事情。
游戏里可不会说出来。
游戏里最多只会在一些任务里,说反派为什么会这么坏,他们为什么会坏,他们为什么会变成反派。
可不会去多说他们还是正常人物时的故事。
谁能想到几十年后想毁灭世界的范达尔·鹿盔,现在内心深处却有一颗保护的心呢?
“差不多了。”咕咕纳拉雷克斯说道。
托纳提乌点点头。
他也看到希萨莉的树茧,基本已经打开,他正想进去把她抱出来。
“等一下!”
纳拉雷克斯版咕咕的小肥手,忽然指着天空,“那是怎么回事?”
托纳提乌抬头看向天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
艾露恩已经被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