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艾露恩一定能驱逐我的诅咒。”珊蒂斯说。
“我也这么觉得。”托纳提乌说。
“我们应该撤离,北上。”她又说。
“当然。”托纳提乌回答他。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托纳提乌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真是有趣。”萨拉塔斯又悄悄的插入道。“凡尘万物,森罗万象。我见证了许多“大人物”在需要的时候,是怎样果决的抛弃配偶。像你们这样子的,倒是头一次!哈~”
托纳提乌打断她:“从现在开始,你再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话,我就拿你修我的脚趾甲!”
萨拉塔斯沉默了。
她再也不想说话。
“我们过去吧。托塞德林等的有点久,我们不能让埃雷萨拉斯的主人心急,他怎么说也是一位领袖。”托纳提乌没话找话。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轻的“恩”,以及轻轻的呼吸声。
托纳提乌松了口气,他跳出来,拿着诸国踏破者,背着珊蒂斯朝着托塞德林走去。
他们已经离开恐怖岛,踏足的地方是菲拉斯西南方向的森林里,隔着大海还能远远的看见恐怖岛黑黑的轮廓。
此时太阳落下,大约相当于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艾露恩已经出在地平线上,正在往苍穹中央的位置攀登。
大约下午的时候,托纳提乌在托塞德林的帮助下,从恐怖岛渡海,到达菲拉斯的陆地。
渡海的方式很托纳提乌,他在森林里砍了一颗大木头,将木头弄到海里,然后托塞德林用魔法推动木头,趁着娜迦注意力在森林里和恐怖岛北部海岸线的时候,快速的度过海峡。
所幸海峡并不宽,估计就算没有托塞德林帮助,托纳提乌都能靠自己游过去。
就是珊蒂斯此时的情况,在海水里浸泡好几个小时,会更加糟糕一些。
上岸以后,在海岸边草草的吃了一些干粮,就钻进了森林里。
夜幕落下,珊蒂斯开始能感应到艾露恩的注视后,她尝试着离开托纳提乌的身体,想要向月神祈祷,治愈自己的诅咒。
结果一离开托纳提乌的身体,月神还没回应她,她差点就被积攒压制了一天的腐蚀吞噬。
还好托纳提乌反应快,飞快的把她绑回自己的身上,使用了一次释放型的唯物主义光环,驱逐掉重新猖獗的古神诅咒。
顺便一提,他释放光芒时没有提前说明,飘在远处后的托塞德林很干脆的从魔毯摔下来。
珊蒂斯认命,以一种很尴尬的方式,继续待在托纳提乌的背上。
然而……
卡多雷虽然目前是永生的,但是人型生物的正常生理需求,她也无法避免,又不是元素生物。
从安戈洛环形山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中间还经历了漫长的战斗。
她会饥渴。
在托纳提乌吃干粮的时候,她也进食了一些,喝了一点清水。
她需要生理排泄。
然而她又不能离开托纳提乌的身体……
于是乎。
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一幕让双方的气氛变得很怪异,让珊蒂斯都不想说话的特殊情况。
“艾露恩,我……我恐怕再难以正常的情绪,面对祖托纳的陛下了。”
哨兵将军将脸靠在托纳提乌的后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望着天上的明月,用一种女儿向老妈吐槽的语气,无奈的祈祷着。
艾露恩的光柔柔的罩着她,不是很明亮,就像一个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的老妈子。
要到祂高踞天穹正中间时,才是祂最清醒也是最强大的时候。
那时候祂才会主动回应祂的女儿们,不管是诺达希尔的语风女士,还是菲拉斯密林间被巨魔背在背上的羽月小女儿。
他的心跳可真有力。
长长的尖耳朵贴着托纳提乌的后背,哨兵将军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