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婆婆明明一肚子火,却不敢辩驳,口里连声称是,只想把这一段糊弄过去,过后再来计较,说道:“或许是我们弄错了,冤枉了好人,我们这就走。”
她领着剩下的三人,绕了个弧线,就往外走。段誉吐了口气,尽管沈元景已经杀了很多人,但能少死一个,似乎也是好的。
她才走到一半,突然一道黑光闪过,直直的刺入她的胸口,正是从外面进来那人放的暗器。依着瑞婆婆的武功,本也可以躲开,只是她将大半的心思都放在沈元景身上,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剩下的几人吓得闪到一边,还有的急切窜到墙根,要越墙而走。
从院子里面过得一个人来,身穿黑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两个眼睛,连手上都戴了一只薄薄的丝质黑色手套,是一点肌肤也不外显。若不是她身形纤细,头发乌黑油亮而又是姑娘家打扮,几乎分不清男女。
段誉分不清敌我,吓了一跳,暗暗戒备;沈元景早知来人是木婉清,也不言语。钟灵欢快的大呼一声:“木姐姐!”正要过去,木婉清却不理她,又是两枚短箭射出,杀了跑出一半的两个王家来人,只留下一名须发苍然的老者。
她道:“姓祝的老头儿,念在你一路对我还算客气的份上,今天不杀你,给我滚罢!”这语音娇脆,却无冷冷冰冰的。
那老者不敢犹豫,掩面而逃。段誉有些恼怒,质问道:“明明这事情已经说开,你为什么还要胡乱杀人?”
木婉清一双眼亮如点漆,向他射来,轻蔑道:“这是我家,要如何处置这些人,轮得到你管?”
段誉大怒,说道:“他们明明就是沈兄制住的,你问也不问,太过无礼了。”
“你这样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们两个不告而入,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木婉清说出如此一番话,可把段誉气得不轻,心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蛮不讲理之人。”
他正要开口驳斥,钟灵跳了出来,拉住木婉清的胳膊说道:“木姐姐,是我带他们过来找你玩的,才刚进门,就有人过来偷袭……”
她将方才之事一一讲述,木婉清眼里才去了几分戒备,微抬的胳膊稍稍放下,仍旧是冷言冷语道:“哼,谁要他们相帮。钟灵,以后不许你带其他人来我家,要是不听,我射瞎你的眼睛。”
钟灵知她素来是说到便能做到,两人虽然关系有些密切,可毕竟交往无多时,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吐了吐舌头,又去拉住段誉的胳膊。
沈元景突然转身,抬脚就往外走。段誉也不愿留在此地受辱,跟着出去,钟灵也是一起,还不忘回头看了看木婉清,挥了挥手。
三人路过小院时候,段誉见着此地的七八个人全都死了,怒气勃发,恨恨道:“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又遮住脸面,定然是个性情扭曲之人。我看她要不是个丑八怪,就是脸上受伤毁容,恨天恨地的。”
他这般的宽厚之人,都忍不住出声咒骂,可见木婉清所作所为,多令其生气,末了,还忿忿不平的告诫钟灵道:“你以后不要和这样的人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