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最开始那个锦衣青年说道:“俊哥儿,我可是听说,那沈元景的父亲,好像是你们沈家的人?”
“胡说八道!”沈俊一收扇子,不悦道:“我沈家何等的门风,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族人?”
刘明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糕!”果然见着沈元景又坐了回去,眉毛一挑,冲着自己一招手,指指酒壶,示意空了,再加一壶。
他小意的跑了过去,端起酒壶,告了个罪,就要快步离去,向掌柜的禀报这里的情形。那沈俊伸手一拦,说道:“小二,再给我上一壶‘玉楼春’,整治两个拿手的菜来。”
刘明堆起笑来,说道:“俊公子,你今日可喝的不少了,要不算了吧?”
沈俊眉毛一挑,还未说话,他同桌的老者就不悦道:“开门做生意的,还怕人多吃多喝?怎么,怕我们沈家给不酒钱是么?”
“不敢,不敢!”刘明吓了一跳,忙道:“俊公子恕罪,小人这就下去准备。”说完,疾走几步,顺着楼梯口下去了。
那锦衣青年笑道:“柳老不要怪这小二了,承平楼是他们王家开的,咱们在这说了他家宝贝疙瘩的实话,他们当然心里不舒服了。”
“哼!”沈俊说道:“要这不是王家的产业,我还懒得再这里说呢?他沈元景攀附我家,我还未找他算账,怎么的,他还敢倒打一耙不成。”
锦衣青年呵呵一笑,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依俊哥儿看,这传闻是怎么回事?”
沈俊不屑道:“无非就是看着沈家势大,冒充过来的,年年都有,也不稀奇。亦或者不知是从哪一代分出去的,旁支得不能在旁支的人,这种多得数不过来。”
有外地来客,并不清楚沈家的情况,奇道:“那这样的,也算沈家的人啊?”
沈俊轻蔑道:“我们沈家传承三千年,可不像那些爆发户一样,什么外戚都算自己家里头的嫡系。沈家族规,不入族谱,哪怕他后面立下天大的功劳,也算不得沈家的人。”
这外地来人恍然大悟,沈俊犹嫌不足,说道:“就算他沈元景有一点点本事,又算得什么?更不要说他父亲沈浪,一点出息也没有的东西,往上推祖宗八代,都算不到族谱里面。”
那掌柜的王德刚刚端着盘子上楼,就听到了这一句,心道:“坏了!”抢上最后几个台阶,高声喊道:“元景公子不可冲动!”却已经迟了。
在沈俊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沈元景蓦然转身,厉喝一声:“鼠辈放肆,看招!”声音透过楼板,震得上下五层都嗡嗡作响。整层的人看了过来,见他抽出一只筷子,用力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