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腾面色肃穆的道:“当不在我之下。”
“咦?”沈泽有些奇怪,问道:“你也没有把握胜过他么?”见对方摇了摇头,他脸色一变,追问道:“若使出绝招如何?”
沈腾道:“谁人没有绝招,不到生死之斗,难见真功夫。”
车里一阵沉默,过得一会,沈泽才叹道:“他才多少岁啊,武功就这样高明了,我以为他人榜第六的位置实至名归,你如何看?”
沈腾沉思一刻,缓缓说道:“或许还要高一些。”见对方瞪大了眼睛,解释道:“我初始见他展露武功,与泽叔你的想法一样,后面才想起一件事来。”
他顿了一顿,反问道:“你记不记得,这人是以什么武功成名的?”
沈泽一震,脱口而出道:“剑法!”他恍然大悟一般道:“是了,他是以剑法闻名于世,可凭借拳头就摧古拉朽一般将苏璟击败了。倘若不是他以前隐藏得深,那么就是……”
沈腾接口道:“就是他这次未出全力。”两人相视一眼,都认为是后面一种情况。
又是一阵沉默,沈泽悠然说道:“嘿,这次李家竟然没有捣鬼,名次与武功相合,真是奇了。”沈腾一掀帘子,说道:“泽叔告辞,事关重大,我要去向父亲禀告了。”说罢脚下轻点,往远处射去。
沈泽一人坐在车里,闭目沉思,恍惚间听到了后车儿子的低嚎声,心头一阵火起,冷哼一声,炸响在其耳边。
沈俊吓了一个哆嗦,心知回去之后,逃不过一场家法,缩在了马车角落,捂住嘴巴,满脸绝望。
……
沈元景环顾了楼内一圈,众人纷纷弯腰,露出谄媚的笑容,他抬步自往五楼去了。
王掌柜的满面红光,笑呵呵的拱手作礼,高声道:“诸位,事情突发,打搅了大伙的雅兴了。眼下这里杯盏狼藉,不宜待客,还要委屈各位,请轻移贵步,往楼下几层暂坐。今日一应消费,都算在我们承平楼身上。”
纵然此层都是有地位有银钱的豪客,也为王掌柜的大气喝彩,纷纷赞叹,只是不敢大声,恐惊了楼上之人。
今日见了这样大的事件,这些人哪里还忍得住,就连那锦衣青年,都只是遣了仆役回去通报,自己混在三楼,高谈阔论。
外面那些个人,见到方才沈俊那般狼狈而出的模样,早就好奇不已,若非忌惮进去的郡守和沈腾,已然是要入内打探了。及看到后面两人与沈元景客客气气,方才知道事情定不简单,如何按捺得住。
一时之间,整个三层人满为患,后来之客招呼伙计多加桌凳,也不嫌挤,交杯换盏,大声呼叫,嘈杂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