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鲁又是哈哈一笑,宋玉致却抢先道:“沈先生一见面就说起这个,真如武痴一般,难怪父亲仔细听了你的事迹后,赞不绝口,当即便将名字刻到了磨刀堂。”
沈元景有些诧异,见宋鲁眨眨眼睛,这才明白,许是并未有将他与石之轩对战的消息告诉二人,心道:“也好,省得曲傲听了,吓得不敢过来。”
宋玉致一进门后,寇仲便盯着她,眼也不眨,此刻瞅准机会,上前说道:“宋姑娘有所不知,在天下五绝里头,我师父对宋阀主最为推崇,许以为天榜第一,还要超过宁道奇。宋阀主也如此,那可真是惺惺相惜。”
他连忙又介绍了剩余两人,及至听到石青璇的名头,宋家三人齐齐动容,恭恭敬敬的行礼,不比对沈元景来得差,同时亦是对沈元景的武功和名望重新评估了一番。
宋玉致虽稍稍有些收敛,可还是止不住有些好奇,问道:“我来中原这些天里头,听到最多的便是这天地人榜,传闻是沈先生始创。不知道你将自己排在什么位次?”
沈元景答道:“当在天榜第三。武功暂且不论,较之宋阀主和宁道奇,或许是差了一丝境界。”
宋师道和宋玉致尽皆愕然,却见他边上四个徒弟都十分平静,回头看来,宋鲁也是一般淡定,不仅有些疑惑。
宋鲁却不会解释,叹道:“那些够不着人榜之人太多,于是‘知世郎’王薄将人榜拆分,变作了天地玄黄四榜。容纳的人是多了,可由此引发的争斗,我这些时日也见了不少。”
“师父只是给武林上层排了个座次,这些有名望的人物纵然起了争斗,也都会有分寸。”徐子陵也跟着叹了一声道:“这王薄却将战火烧到了下层,其居心定然不良。”
“哼!”从楼梯口又传来一人的声音,说道:“小子你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只见一人走上楼梯,身形偏瘦,面色惨白无有血色,大晴天还提着一把黑伞,一副病痨鬼的模样,眼睛直直盯着徐子陵,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宋鲁语气冷淡的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知世郎手下的‘病书生’京兆宁,怎么,我说两句话都不行?”
知事郎名头大不假,可怎敌得上宋阀。京兆宁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连忙道:“宋兄说笑了,你自然是有资格评说此事,可这个小子乳臭未干,不知从哪里学来两手庄稼把式,就敢胡言乱语?”
徐子陵怡然不惧,说道:“是不是胡言乱语,王薄心里有数,难不成他还以为这点心思,能够瞒过天下人么?”
京兆宁脸上怒气一闪,正要呵斥,撞见沈元景深不可测的双眼,不禁在心里打了个突,勉强说道:“我不与你一般见识,这是王爷给沈浪公子的请柬,请沈公子今晚大驾光临曼清院。”说罢,将请柬快速的递了过去,想起对方有九个人,不敢多待,便要离去。
这时,红拂突然开口道:“听闻王薄自称‘长白鞭王’,正好我也新得了一门鞭法,你回去跟他说,今晚我红拂要讨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