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替太子蒙蔽太傅,小心你的皮肉!自今日起,太子何时完成课业,你何时向本宫回禀。太子课业完不成,你也不用离宫了。”宜主气的简直要摔东西,嘴里说着耿贶,却狠狠地瞪着刘欣。她实在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儿子,儿子居然是这般出息。
刘欣也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会这么在意自己的“学业”,表面上发誓“痛改前非”,内心却怨恨起耿贶!
“太子殿下,您也莫怪我,皇后娘娘是您母后,却也是我的干娘。她是看着我长大的,或许,我比您更了解她。有些事情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她,还不如早早认了,否则,被她发现,我们更下不来台。”
出了椒房殿,耿贶也早看出刘欣对自己的不满,耐心地劝。
“而且,师太傅每日所讲并不难,所留课业也并不繁重,您每日多抽出一点点时间,也就应付过去了。再说了,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太后,不也都是为了您好?”
“不难吗?我怎么就听不懂?那些课业不烦人吗?”刘欣思想根本没在学习上,他渐渐习惯了长乐宫的“幸福”生活,每日沉浸在“温柔乡”里,他怎么可能有心思,有时间浪费在“画”竹简上。
“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您以后早晚是人上人,此时不愿吃苦,怕是今后要吃苦啊!”耿贶想起耿小凡以前对自己的教诲,忍不住拿出来劝刘欣。
“这是你该操心的吗?”刘欣从没被人教训过,今天不仅挨了皇后娘娘的骂,连一个“陪读”都敢教训自己!
耿贶知道多劝无益,也不再多说。可是替太子“写作业”的活儿,他真的不敢再干了。
虽然不直接替太子写了,可太子自己根本写不出来。耿贶熬不住,只好手把手地教,或者自己先写了,让太子再誊抄一遍。
刘欣耐着性子忍了半个月,还是忍无可忍,直接摔了笔,把耿贶赶出宫。
耿贶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个太子实在是“不可教”。干脆也使性子,直接出宫去向干娘“交差”,大不了,这个活儿不干了!
“干娘,你那么操心这个太子做什么?我小时候不听话,你都没这么在意我的。”耿贶耍了个小聪明,他要“先发制人”,不能让干娘再逮着自己先批。
宜主果然也没办法责备耿贶了,犹豫着,可也没办法告诉他实情。谁的儿子谁心疼,哪个母亲不盼着自己儿子好呢?
“贶儿,说到底你和欣儿都算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不操心?欣儿若是有你一半聪明努力,我何必担心。哎!”宜主叹了口气。
“他啊,一点也不比我笨,我看他就是没把心思用到正地方。他过得太安逸了,没有压力,也就没了动力。若是还有人跟他争做太子,我就不信他不慌!”耿贶听着干娘的口气,知道自己今天不会挨骂了,所以干脆顺便向她诉诉苦。
“这个道理,你爹也说过多次。欣儿就像是这花房里的花,被人精心照料着,其实他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宜主唉声叹气,正准备再劝耿贶多想办法帮自己儿子,却见河平慌慌张张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