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小女此次前来是为了问白夫人一件事。”杨寸心强忍着心酸说道,“白夫人,我与黄公子会面的事情只有你与白大人知道……”
沈听澜听得直挑眉。
“杨小姐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谣言是我嫂子散布出去的?”白之洲直接笑了,杨寸心果然来者不善,一上来就是一顶大帽子扣在了沈听澜头上。自家嫂子,她焉能坐视不理?
杨寸心连忙摇头,眼睛都红了,她看白远濯一眼,又看白远濯一眼,这才委屈巴巴的开口:“白小姐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这本只有白大人和白夫人知道的事情如今传了出去,若不是与白夫人有关,还会是与白大人有关吗?”
言毕,杨寸心又看着白远濯飞快的补上了一句:“白大人,我是绝对信任你的,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伤害我的。”
话里话外,就是说沈听澜是散布谣言之人。
沈听澜挡在气得翻白眼的白之洲,笑问杨寸心:“杨小姐,我与你并无恩怨,为何要大费周章散布谣言?”
“再者说了,当日我们遇见之时,周围的人可不少,杨小姐说此事只有我与我家夫君知道,恐怕措辞有些不妥吧。”
三言两句,让杨寸心一时无言以对。
笑话,上辈子她虽不是什么宅斗冠军,也算是淫浸此道多年,怎会怕她杨寸心的挑拨?
而且……沈听澜看向白远濯。
之前她还不敢说,可是不久前白远濯才与她敞开心扉,如今她可以肯定,白远濯绝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杨寸心挑拨到。
杨寸心泪水就像掉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她无措又无辜:“白夫人,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困惑,我现在一直被别人议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大人,您帮帮我好不好?”
杨寸心楚楚可怜的望着白远濯,绞着缎子裙的手指根根修长秀美。
沈听澜也看向白远濯。
“杨小姐,我有个问题。”白之洲哼了一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斜睨着杨寸心:“你的父上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杨寸心眼圈又红了几分,“父亲身体安康,白小姐何必咄咄逼人?”
“呵。”白之洲又问,“那你祖父是走了?大病了?病得床都下不来了?”
“白之洲!”杨寸心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尖声愤恨的叫了白之洲的全名,“白小姐,白小姐,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只管冲我来,请不要诅咒我的父亲和爷爷。”
杨寸心声音嘶哑,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倔强的不愿落下。
若是不知情的看了,只怕心都要软化了,要为杨寸心争论。
“我只是觉得奇怪,既然杨老丞相和杨大人一切安好,那杨小姐为何要舍近求远,不求爷爷父亲帮忙,反而要来麻烦我大哥这样一个外人?”
偏生白之洲一点怜爱之心也没有,冷眼看着杨寸心,每个字都像是淬了火的刀子一般,要将人生生撕裂,“杨小姐,我想不明白啊,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杨寸心的身子渐渐僵硬。
“难不成真的就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你是个水性杨……”
“小妹!”白远濯打断白之洲,“姨娘找你,她让你回来后马上去居莲院。”
白之洲脸色一变,“我娘找我……什么事啊?”
“你去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