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件事听我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沈听澜目光在外边大堂里吃饭的众人身上扫了一圈,不再与白远濯说话,问驿丞房间在哪里后,就带着冬雪上去了。
白远濯让白曲将自己的东西放到房间里,要了几盘下酒菜,自己在楼下优哉游哉的吃酒。
白曲办的事情不止是帮白远濯上去送东西,还去他们要住的大通铺看了看,回来找白远濯时脸色慎重,“爷,大通铺不属于驿站管辖。”
这是他去大通铺后和别人打听出来的。
因为山门关外这为保护京城而设的最后防护战后缓冲带造成的地域荒凉,使得不少要上京的人没有计算好时间而被迫在山门关驿站附近过夜,而山门关驿站又不接待平民百姓,就有人取得了驿丞的支持,在驿站外建了简陋的屋子,一屋通铺,一切设施简陋,只能做个遮风避雨的地儿,享受是半分没有的。
从前白曲不是没有离开过京城,却每次离开前也会赶早,白远濯亦是如此,不知为何这一次出门白远濯从没同沈听澜提及过时间一事,就连接待邱念仁时,也不急不缓,半点不注重时间。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人早早出发,是可以到襄城,不必在山门关驿站下榻的。
白远濯所答与白曲所说并无相关:“她还是知道关心的,知道马车睡着不舒服,让我一齐在房间休息。”
白曲“……”他记得沈听澜好像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愿意和白远濯同房休息的。
“爷,这儿有些不对劲。”白曲看向大堂里还坐着吃喝的几桌。
一桌是几个穿着书生服像是读书人的年轻人在高谈阔论着春闱要高中,他们个个喝得红光满面,一看就是醉了;一桌是一个带着幂蓠的姑娘在喝酒,身边还有两个丫鬟伺候;最后一桌是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头子,在独自数着桌上撒成一片的铜板,老人家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有时候铜板拿起来还会掉下去发出铮鸣声。
白远濯往嘴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无妨。”
夜深人静,山门关驿站大堂的烛火却还亮着,书生那一桌都已经醉倒在桌面上,幂蓠姑娘还在一口一口饮着酒,老人家终于将所有的铜板都捡到袋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要离开。
而白远濯,还坐在原位。
驿丞陪着白远濯坐到半夜,实在是有些撑不下去了,可是白远濯不走,他也不敢走,只是给白远濯挑灯的时候,忍不住劝了一句:“白大人,夜已经深了,该宿了。”
心中暗想:传闻左都御史大人与其夫人沈氏感情深厚,可如今看来传闻不可信啊,不然为何白远濯在楼下坐了这么久,那沈听澜都不曾来请,或是过问一句?
彼时白曲就坐在白远濯旁边的位置上闭目养神,听见驿丞这话,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驿丞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再说,黯然退下。
在驿丞走后,白曲倒是也劝了白远濯几句,左右就是夜深露重,白远濯再喝酒容易伤身子,不如回去歇息,明早再喝。
兴许是被他念得烦了,白远濯站起身,却没能站稳,他扶住桌子晃了晃脑袋,笑着指着白曲问:“白曲,我怎么看见了好几个你?”
“爷,您喝醉了。”白曲也跟着起身,扶住白远濯,带着他一步一步往楼梯那儿走。
而喝酒的幂蓠姑娘,就坐在楼梯旁边那一桌,两人走过时那从白远濯身上传来的浓重的酒气,让幂蓠姑娘勾起了嘴角,她大胆的站起来,跟了上去,在白远濯一个挣扎,白曲没扶住的时拉住了白远濯的手,还细细摩挲了两把。
“公子,你喝醉了。”幂蓠姑娘声音里带着笑带着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