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你怎么这么看着我。”白远濯的目光给陈主家极大的压力,他发问的同时,心中还有些惊疑,白远濯看着年纪比他还小,怎么通身的气势却远远超过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别看百年老窖是半封闭的存在,因为百年老窖每次开窖的时候都会迎来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酒客,陈主家也是见过各式各样的酒客的,但是少有人能像白远濯这般,留给他如此之深的印象。
白远濯就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让人无法忽视,并且隐隐受制。
“陈兄弟,你不记得我了?我昨天夜里曾经前来拜访你,后来你突然晕倒,我请来大夫为你诊断,发现你是五谷未全,才导致的身子疲软,正好我家夫人厨艺极佳,我将她请来为你调理。”白远濯没有与陈主家撕破脸皮,甚至还能笑着同他解释现在的情况。
当然,白远濯也不忘提及沈听澜的身份。
陈主家尴尬的咳嗽两声,“记得记得,白兄弟,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刚刚,刚刚我对白嫂子出言不逊,还请见谅,请见谅啊!”
之前他还没有发现,现在一听白远濯说沈听澜是自己夫人,陈主家就看见沈听澜是将头发梳成妇人样式的。
这让陈主家格外的羡慕又惋惜,羡慕的是白远濯能拥有沈听澜这样手艺的夫人,惋惜的是自己不能迎娶沈听澜,也就享受不了沈听澜的手艺了。
“白嫂子,若是能多吃几顿你做的饭菜,就是叫我马上死了,我也愿意。”陈主家如是道。他对别的没有追求,倒是对吃的情有独钟。
沈听澜笑靥如花,站在白远濯身边,却不显对他的亲近之意,反倒笑吟吟的问陈主家:“陈大哥,我可以给你做饭,但不要你死,只想问你一些事情,如何?”
“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吧。”陈主家眼睛发直,沈听澜风韵不俗,在她刻意散发自己的魅力之时,又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沈听澜轻笑一声,眸光流转,她瞥白远濯一眼,示意自己已经为白远濯做好了铺垫,接下来的就看白远濯的了。
但是白远濯好像并不领她的情,面无表情的转身走掉了。
沈听澜一怔,心中一切思绪渐渐转换成一个巨大的问号。他这又是在闹什么别扭?想调查猴酒背后一系列事情的难道不是他白远濯,现在这又是哪一出?
人已经走远了,沈听澜就是想问白远濯,也没有机会了。
在怔愣过后,沈听澜心头火起,管白远濯是怎么想的,他不问自己来问。
沈听澜没有发现,在她出神的这段时间里,看似没轻没重,没头没脑有些直肠的陈主家,眯着眼瞧着她,眼中光彩流溢,嘴角还衔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待沈听澜低下头时,陈主家又是一副花痴相了。
“陈大哥,我想问问哪一桩猴酒失窃案。”
“猴酒失窃案?哦哦,原来是那件事,那件事情可是我的伤心事,我曾经对天发誓过再也不会提起。”陈主家说着,还拿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他透过破了一个洞的袖子偷看沈听澜,“不过为了白嫂子你,我愿意违背自己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