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选择,则是现在就破土而出,直接走陆路。这样子虽然可以节约一部分时间,但是如果现在地面上还有敌人的话,他们一行人会很危险。
选择的权利,就在白远濯手上。
“夫人怎么看?”白远濯孤零零的站在一边,站成一棵挺拔的柏树,身躯不折,缄默无言。
“出去吧,在山下有接应我们的人。”沈听澜如今说话都费劲得很。一句话下来,不停的喘着粗气,痛意也越来越明显。
沈听澜看了看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口崩裂了,如今正渗出鲜红的血来。
“山下有接应的人?”白远濯颇有些惊喜,“不愧是夫人。”若是单单只有他的人,面对未知数目的敌人白远濯不敢冒险,但是若是还有其他人,倒是有一拼之力。
沈听澜又喘了两口气,“人不多,但是有马车。”
话不多说,白远濯先叫人破开了一个口子,凑在口子旁边听外边的声响,除了林鸟的叫声之外,并未有人的声音。这才大面积的破土,最终破出足够她们离开的口子。
众人从地道中出来,正好是在与后山的交界点上。沈听澜对沈思思使了个眼色,沈思思将信号弹放出。
小小的信号弹,不引人瞩目。但是却能与自己人取得联系。
很快,郎家兄妹带着两辆马车前来接应,见到沈听澜受伤,两人神情之中都浮现了紧张:“夫人这是怎么了?”
其他人看着都还好,可沈听澜却受伤了。
朗家兄妹不由得怪罪的看向白远濯,他身为沈听澜的夫君,却没有好好的保护好沈听澜!
“先别说了。”沈听澜深吸了一口气,“一辆马车接应我们去盐湖,另一辆空马车放上重物,往山下去。爷觉得,这样可好?”
白远濯点了点头,沈听澜的想法与他的不谋而合。
虽然他们有了两辆马车,但是前路如何还不知道。直接选择下山,很有可能会被敌人前后夹击,倒不如拼一把,进盐湖躲一躲。
主子们上了第一辆马车,仆从们则是跑步跟着。再留几个人将第一辆马车行驶留下的车轮痕迹给抹掉。另派两个轻功决绝的下属驾驶着第二辆马车下山去。
逼仄的车厢里,朗秋平为沈听澜简单的处理伤口。到底是专业的大夫,就是简单处理也比别人做得要好,让沈听澜舒服不少。
“盐湖怕是也躲不久。”痛意让沈听澜更能保持清醒,她与白远濯商量起接下来的对策。她们处于劣势,不能坐以待毙。
白远濯疲惫的揉着眉心,“先躲一躲。”他们需要等待,等待转机。若是没有转机,也就只能采用最后的办法了。
只是那个方法,若非万不得已,白远濯不愿意采用。
“且看着吧。”车马行进得很快,车厢内的气氛很压抑,只是所有人都无心去缓和这种压抑的气氛。
她们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