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白之洲又问。
沈听澜想了想,“我有一个思路,正需要有人帮我验证。”她忙活了一晚上,也并非一无所获,此前她找出了两条可能能出去的路径,一个人慢慢试验太慢,和白之洲分头行动。
便能节约至少一半的时间。
“好。”白之洲听过沈听澜的描述,拿着沈听澜给她留用信号的炭棒,与沈听澜同时出发,两人一同走过一段路,在一个岔路口分开。
“记住,每五步,在地上留下标志。”分开前,沈听澜再三叮嘱白之洲。
不管能不能出去,地上的信号、标志都是白之洲能回来的关键。
白之洲重重点头,“我都记住了。”
两人就此分开,踏上了各自的道路。
沈听澜行了百来步,地上出现她留下的三角形标记,她回头看又看到村头那棵巨大的槐树。再往另一边看,地上有着白之洲留下的四边形标记。
她闭上眼睛,将自己先前走过的道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而后,拿出纸笔记录在纸上。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比起记忆,沈听澜更相信留在纸上的信息。
记完这些,沈听澜又仔细观察起了前后左右的道路,前方是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后边是回村的道路,旁边只有一条道路,但那是白之洲走过的路。
再没有其他的路了。
沈听澜左右张望,后深吸了一口气,又侧前方高高的杂草中走去。
迷踪阵法之中,眼睛所见的未必是真,看不见的未必不存在。她们所走的道路未必真的是道路。那些看似没有路的,也未必真的没有路。
杂草茂盛,叶片又长又尖,划破沈听澜的裙摆,又割伤她白嫩的肌肤。可沈听澜没有停下,因为她眺望到了另一条路。
再遥远的前方。
沈听澜脚下的步伐变得迫切,但是她没有忘记每隔五步就要在地面上留下信号这件事。她一边前进,一边留下记号。在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低头、半蹲下做记号再抬起头时。
眼前的路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村头的槐树。
沈听澜眼前一阵眩晕,她摇摆了几下闭上眼睛,许久才平复了眩晕感,再睁开眼,眼前还是村头的槐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嫂嫂!”耳边传来呼唤声。
沈听澜歪头去看,白之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身边,而她的脸上,惊疑未定。
白之洲捂着自己砰砰跳得夸张的心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下瘫坐在地上:“我还以为我回不来了!”
“怎么回事?”沈听澜过去将她扶起来,扶着她到槐树底下坐着。
“我遇到了白眉大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