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胆敢过来,我就……我就……”
“我们过来了,你就怎样啊?”领头的蛮子走上前去,用手里的马鞭挑起女子的下颌,淫笑道。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柴房之外,一个身着褐色甲衣的高瘦男子将脸贴在窗棂的破隙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室内这一幕。
眼见绿裙女子退无可退,脸上渐渐露出生无可恋的绝望表情来,他退后几步,转身走到庭院中一个身着银甲负手而立的高颀男子跟前,低声道,“我看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连哭声都没听见,再等等。”男子仰首望着院中一株枝桠上挂满了草笼的月桂,神色漠然道。
“可她毕竟只是个闺中女子……”
“妇人之仁。”男子冷冷打断。
褐甲男子静默了片刻,再次凑近窗棂观看室内的情景。
“唧唧——”
室内突然发出一声急促而奇异的叫声,如同银铃撞击一般清脆。身着银甲的男子正感诧异,月桂树上便出现了异动,那些悬挂着的草笼突然摆动起来,随即也发出了“嚁嚁”的回应声,一声长过一声,一声盖过一声,随即群声汇聚,响成一片,直如裂帛碎锦一般尖锐刺耳。
室内的蛮寇们被这突发的异响怔住,纷纷侧耳。就在几人分神时,绿裙女子突然朝身旁持刀的蛮寇猛力扑去。窗外窥看的褐甲男子顿时急道,“糟糕,那姑娘自杀了……”
银甲男子脸色一沉,当即朝柴房冲去,待他猛力一脚踢开木门,一身银甲携带着夕阳余晖冲进去时,满身是血的绿裙女子正缓缓滑向地下。
“凌励哥哥……”
在两人视线交织的刹那,绿裙女子毫无血色的脸上,突然挤出了一丝苍白而奇异的笑容,她朝他缓缓伸出手臂,却不待他有所回应,便与她瘫软的身子一道无力的坠.落下去。
在凌励愣怔的刹那,褐甲男子冲了进来,他“唰”一声拨出腰间长剑,与房内的蛮寇们交起锋来。
“宋宥,当心!”眼见褐甲男子后背遇袭,凌励迅疾反应过来,他反手拨出背上双刀,“铿”一声接上了领头蛮子的大弯刀。他用双刀夹住弯刀的锋刃,随即一个翻转,蛮子的弯刀便“铛”的一声飞缴在地。不待蛮子弯腰捡刀,他倾身一送,霜白的刀刃便刺入了他的胸口。
“你们,你们……”领头蛮子圆眼瞪着凌励,话还未完,凌励一转手腕,刀刃在他胸腔里一个反转,他便如抽去支架的稻草人般瞬时委顿于地。
柴房内“乒乒乓乓”的刀剑声,与窗外刺耳的“嚁嚁”声交织一片,竟是令人格外烦躁。凌励一刀比一刀狠,刀刀直取性命。
说也奇怪,柴房内的蛮寇被两人联手干掉之后,外面月桂树上那群蝈蝈刺耳的叫声也停歇了下来。
“殿下,这姑娘认识你?”在蛮寇身上擦掉剑上的鲜血后,宋宥转身问道。
“不知道。赶快传军医,她还不能死。”凌励扔掉手中双刀,将绿裙女子抱在怀中,一把摁住了她腹部正在涌血的刀口。
“是。”宋宥领命急奔而去。
她叫他“凌励哥哥”,而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哪个女子这样叫过他。
凌励盯着怀中女子苍白的脸庞,从她细长的眉梢、挺翘的鼻翼,看到如若弓缘微微卷翘的唇.瓣,终于确定自己与她应该不曾有过往来。这些年来,他虽薄情,但与他有过往来的女人,他总还是记得的。因为无论是醒着还是醉着,他总是想从身边女人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沈婵的影子。看得仔细了,也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