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看着赵皇后,忽想起赵邦岳当年科举舞弊祸乱朝堂之事,再想到太子凌崇在与凌励的龃龉中一错再错,眸中的惊讶之色渐渐变成了满腔怨愤。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自己对赵家一族素来恩重,发生科举舞弊那样的大案,也只是抄家获刑而未牵连九族,却终究还是用心错付、不堪培植。
沉吟片刻后,承德帝冷冷开口道:“皇后赵氏恃恩而骄,怀执怨怼,无德失序,前次羞辱大臣,今又谋害后妃,即刻起收缴印玺,废黜冷宫,交由两府裁议定罪。”
“父皇——”金瑶回京第一日,便目睹母后伏罪被废的场面,震惊之下,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了。她身为皇长女,自小在宫中接受的教诲便是晓事明理、循规蹈矩,母后所为之事不但德行有污,更有违家国法度,她无法开口求情,只是泪流满面。
“金瑶,你不要哭,母后做错事了,母后该罚……”赵皇后此刻只求事情就此画上句号,不想再生事端,便主动劝慰哭泣不止的金瑶。
很快便有执法的内侍前来,摘取了赵皇后的后冠、翟衣,将她押往冷宫。
程昭仪的巫蛊冤案就此洗清,承德帝命人封棺成礼。
“母妃,父皇已为您洗清冤屈,愿母妃在天之灵安息。”凌励燃了香烛,跪在棺木前告慰亡灵。
这边封棺礼毕,太子凌崇便被召唤到了。
凌崇一进殿,流泪不止的金瑶便上前唤道:“崇弟,你来了……”
凌崇漠然看着金瑶,不知道她是谁,只觉得这声称呼有些耳熟。
“我是姐姐啊。”金瑶掀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一只造型特别的金镯子。这是她当年远嫁时,凌崇送的嫁礼之一。
“你,你竟没死?!”凌崇惊讶不已。
“孽障,你皇姐没死你是不是不甘心?!”听见凌崇的问话,一旁的承德帝顿时怒不可遏。
那日在西门外被夜雨阁杀手当场指正后,凌崇便被禁足东宫等候调查,这些日子已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此刻听承德帝一呵斥,顿时吓得语无伦次:“父皇,皇姐死而复生,儿臣,儿臣只是有些惊讶……”
自己的亲姐姐没死,他不是惊喜,而是惊讶!承德帝着实被气得不轻。再看凌崇跪坐在地的惊慌样子,越发觉得他仪态猥琐狼狈,没有半分一国储君的样子。
“你可认识赵栋?你如实回答?”承德帝问道。
“儿臣,儿臣不认识。”
“那你可认识夜雨阁阁主?”
“儿臣也不认识。”见承德帝的脸色越发难看,凌崇当即辩道:“父皇,儿臣冤枉,这夜雨阁本就是西域的杀手组织,儿臣一直在父皇眼前办事,如何能有机会结识?”
“好得很,你一个都不认识。来人,传大理寺卿周屹!”
片刻后,周屹带着厚厚的办案卷宗应诏而来。
“周卿,夜雨阁刺杀案可查清楚了?”
“回陛下,已基本上查清楚了,这是办案卷宗。”周屹躬身将手中的卷宗递给御前传应的太监。
承德帝一脸疲惫的摆了摆手:“这卷宗朕先不看了,你且说说是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