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舒眉刚退了两步,脖子上便感觉到了一丝冰凉,一把长剑已横在眼前。
无法开口出声,舒眉只好举起了手。身后的侍卫一把将她从廊下推到了殿前灯笼的光照之下。
见凌励哥哥身边的侍卫如此警惕,舒眉心底反倒松了口气。
“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清躲在廊内的是一位姑娘,杨洵走下台阶,就着灯笼的光晕上下打量她。
“哦呜呜……”舒眉用手指了指嗓子,又摇了摇手。
“你……不会说话?”
舒眉点点头。
“这里是停灵大殿,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杨洵上前询问道。
舒眉摇摇头。
“你不是走错路,鬼鬼祟祟来停灵大殿做什么?!”杨洵喝道。
“外面何事喧哗?”
舒眉正欲向杨洵展示攥在掌心的玉扳指,便见一道素白的身影自殿内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她心心念念想要面见的凌励哥哥!
舒眉望向凌励,见他负手立在殿前石阶上,夜风掀动他的素服首絰,颇有些避世离尘的清隽风骨,全然不似她往日所见那副英武昂藏的气势。
“回将军,这位姑娘躲在廊下鬼祟张望,我与董唤正在问询,不想惊扰了将军……”
“玄空国师正在为母妃诵《往生咒》,不得喧哗。可疑之人先关押起来,待明日再问询。”说罢,凌励转身走回大殿,竟未曾多看她一眼。
“呜呜呜呜……”
舒眉想要唤住他,却被杨洵与董唤一人擒了一只手臂,不由分说架去了吉安所后院的一个杂物间锁了起来。
舒眉拍着门板,欲哭无泪。
前方战事吃紧,葬礼一结束,凌励便进宫向父皇辞别,准备连夜动身返回西境。
承德帝自大殓礼后便一直卧病在床,凌励前来辞行,他只简单叮嘱了几句,便气喘吁吁的让他退下了。凌励向太医院郭院判打听了病情,得知他是因贵妃薨逝及皇后和太子相继被废等诸多事务劳心所致,只需静养调息一段时间就好,他便放心离开了。
从永年宫出来,凌励乘坐的马车刚驶入玄武寺大街,一枚箭镞便激射而来,“铛”一声扎在了马车轿厢的横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