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萨竟然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道:“是的,爸爸,我也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男爵欣慰地点点头,然后为小门萨盖好被子,然后离开房间。
许诺很容易,发誓也很简单,但并不能解决问题。残存在小门萨体内的黑暗魔法实在是太顽固了,顽固到一般的驱散净化魔法和物理医疗手段都无法奏效的地步。当然,办法不是没有,只要光明圣堂的神官出马,就能以光明神力将黑暗魔法彻底中和,但代价就是允许其麾下牧师在门萨男爵的领地永久驻守,并许可传教。
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
没有时间了,如果今天应诊的医生还不能治好儿子的病,为了保住这独子的生命,更为了门萨家族的延续,那就只能求助于光明圣堂了。
“大人,应诊的医生们已经聚集在会客厅了。”管家提醒道。
“我知道了。”门萨淡淡说道,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而在另一边,男爵府的会客厅已经坐满了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戴着精致的单边眼镜,手上戴着一尘不染白手套,而之所以他们如此打扮,是因为在这个位面的人类社会中,单边眼镜和白手套已经成了专业医生的标配。
在这群人里,南丁格尔反倒显得业余了。
出于礼貌,应诊的医生们开始彼此做着自我介绍,然后开始讨论一些自己遇到的疑难杂症,表面上是交流医术心得,实际上是在吹嘘自己的医术高超。但据歌德了解,这个世界的医生大部分都医术平庸,即便有训练有素的医生,也治不好小门萨的病…黑暗魔法感染症,已经不是单纯的医术能解决的了。
会客厅中,一群水平不明的医生商业互吹,每个人脸上都笑容洋溢,不时间交杯举盏,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倒是南丁格尔,在这群人中显得格格不入了。
毫无疑问,南丁格尔是真正的医生,可这一脸能掐出水的稚嫩使她在这群老油条中显得实在格格不入。这么年轻的女孩,怎么看也不像是训练有素地医生。
“人命关天!治病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什么时候连未成年都能冒充医生了?这简直是对医生这个职业的侮辱!”一个尖锐得好像母鸭嚎叫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评价着,绝对的意有所指。
南丁格尔猛地转过头,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又矮又胖、脸上涂满脂粉、看上去格外老气横秋的女人。她看似是在和同行正常交流医术,但她眼角瞟向南丁格尔的余光则明显表明,她是在讥讽南丁格尔。
南丁格尔走到那老女人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刚才是在说,我冒充医生?”
老女人冷笑一声,道:“我不会无端地去冤枉别人,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那就是像你这样的孩子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南丁格尔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沉声说道:“向我道歉。”
南丁格尔的确在压抑愤怒,可在老女人眼中,南丁格尔克制情绪的样子像极了退让和妥协,她的脸上也慢慢泛起了成竹在胸的微笑,又逼问道:“道歉?孩子,你在开玩笑吗?难道你觉得,你能治好那个该死的黑暗魔法感染症?”
一个生长在温室、没经历过风雨的小姑娘而已,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了?这是老女人藏在心中没有说出来的话。
“我…当然可以…”南丁格尔语气有些踟躇,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看上去不仅没有自信,更是毫无底气。
不待南丁格尔说完,老女人又向前紧逼一步,冷笑道:“看来你很有自信?不错,这才有年轻人该有的样子。这样,孩子,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能治好门萨公子的病,那么我可以答应你任意3个条件,如果你治不好他的病,那就给我做20年的学徒,我来传授你外科医术。你看怎么样?”
南丁格尔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对方,就好像被老女人的话击到了痛点一般。
看着南丁格尔这样的表情,老女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还不待南丁格尔给出答复,她便转过头,向所有人微微鞠躬,看似无可挑剔的礼节背后却是愈加强势的宣言:
“今天,在尊敬的门萨男爵的府邸,在诸位医生的见证下,我,本地曼德尔夫城最知名的外科医生玛丽.简,和这位小姑娘立下一个约定。如果她能治好门萨公子的病,那我将答应她,为她做任意3件事。”
“如果她不能,那么我会收她为学徒,传授她20年的外科医术。”
很明显,玛丽选择将这件事单方面扩大化,有了在场医生的见证,如果南丁格尔治不好小门萨的病,那么她必须履行约定,跟随玛丽简做20年的学徒。
相对的,如果南丁格尔成功了,玛丽也必须履行约定,为她做任意3件事。
听着医生们的窃窃私语,玛丽涂满脂粉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兴奋的笑容,甚至于脸上的脂粉都伴随着她渗人的笑声簌簌抖落下来。
玛丽开在曼德尔夫城的诊所里,豢养着很多像南丁格尔这样年轻漂亮的奴隶女孩,殴打她们、割破她们漂亮的脸蛋、在她们娇嫩的皮肤上滴蜡是她生平最大的乐趣。当然,如果南丁格尔能成为她的学徒,那么供她享受的奴隶队伍中,将会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究极藏品!
看,多么年轻!多么娇嫩!多么漂亮!虐待这样的女孩所获得的满足感,一定前所未有!